“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沈醉嘴唇翕动，若有所思。他出着神，仿佛被触动到
什
。
“今天
在老师那里见到周达非，他们可能要
起合作项目”沈醉双手抱着靠垫，小脑袋耷着，“什
。”
“”
沈醉就差把‘不带’三个字写在脸上，燕名扬隐约明白他今日如此颓唐缘由。
沈醉轻抿下嘴，宛若种不动声色胜利。
“但是，”燕名扬深吸口气，话语里有些许颤抖，“不想归不想，该干什还是得干什。”
“燕名扬走到今天，对失望人何止父亲。不知辜负过多少人期待，可知道自己想要什，所以切都可以牺牲。”
“你不在乎。”沈醉定定地问。
“在乎，可世事难两全。”燕名扬像是又找回少年时照顾小菟感觉。他坐到沙发上，轻抚下沈醉额发，“除父母，对期望最高、也失望最大人，应该就是周教授。”
下毛巾，他对自己脸没有很在乎。他伸出手，像是想拉着沈醉，“你没有想清楚你为什演戏。”
“难道仅仅是为不让夏儒森失望吗？”
沈醉静静，斜眼乜燕名扬下，“你为什从来不去看你父亲。”
燕名扬时惊愕，方才还温柔脸色霎时变。
他抿下唇，眼神里有几分难以置信，却说不出话来。
“永远满足别人期望，是不可能，也完全不必要。”燕名扬摸摸沈醉后背，“夏导已经退休。你如果是真想拍周达非戏，肯定能有办法把他搞来。”
沈醉耷在靠垫上头稍微偏偏，“还是不。”
“真，”燕名扬轻弯下腰，勾着手指蹭着沈醉鼻尖，满脸认真，“从来就没有谈不下来买卖。”
沈醉没有躲开。他眼神仍然有些空洞，很轻地叹口气。
“你可以不拍《蓝天之下》。”燕名扬见状也没再坚持，他轻揪下沈醉鼻尖，“但你必须得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到底是什。”
“曾经有段时间，想尽力让他失望得少些。”
“然后呢？”沈醉抬眸，有种纯粹好奇。
“然后发现，”燕名扬嗤笑声，“周教授对失望，可他对周达非更失望。讽刺是，和周达非为数不多共同点，都是普世意义下优点。”
沈醉蹙下眉。他不太情愿地发现，燕名扬说是对。
“可周教授仍不满足。”燕名扬说，“他期望是，个人能够以周达非那样刚直不阿处事方式，达成燕名扬取得成就。”
“是因为你不敢看见他失望神情。”沈醉手起刀落，淡然地回答这个问题。
他说完后还望着燕名扬，像是在逼迫燕名扬直面这个事实。
燕名扬迅疾地眨两下眼，抖动睫毛昭示他挣扎内心。
可他没有躲开目光。
“你说得对。”半晌，燕名扬吞咽下，嗓音有几分沙哑，“确实不想让父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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