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骄傲是有价钱,”燕名扬盯着梁策眼睛,字句道,“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
梁策刚想张嘴说些什,忽然手里空。
燕名扬面无表情地抽回那本沈醉杂志,稳稳当当地握在掌心。
他挑眉,直截当地回答那个开始被他刻意忽略问题,语气坚决而有力,“不、行。”
“就所知,他几乎没有什稳定收入,租住在老破小里,并且十分辛苦。”
梁策握紧手上杂志,他似乎明白什。
燕名扬见梁策貌似懂,不咸不淡地笑声,“周达非出身与你相仿,境况却天差地别。你说,这是为什呢?”
梁策终于明白,燕名扬是在敲打自己。
燕名扬在用周达非经历告诉自己,他梁策所拥有切都来源于父辈。
“之前听你爸爸说,你跟周教授儿子是同学?”
梁策莫名其妙,“周达非吗?是。”
“你知道周达非现在在干什吗。”燕名扬站在高楼窗前,朝楼下望去,仿若睥睨凡尘。
“不太清楚。”梁策皱下眉,“周达非挺特立独行,毕业后就没联系。”
“周达非是师弟。他毕业于金融系,可是他直想干都是导演。”燕名扬说,“个跟赚钱没有任何因果关系职业。”
声,“是。”
桑栗栗见气氛紧绷,试图缓和,“燕总,那个”
“你先去整理下今天会议材料。”燕名扬不动声色地支开桑栗栗。
“啊?”桑栗栗愣。今天会议,她并没有陪同参与。
“哦,好。”
他根本没有与燕名扬叫板能力和资格。
“你应该能看出来,燕名扬是个很好说话人。”燕名扬走到梁策面前,脸上笑意不减,却令人不由胆寒,“曾经看在周教授面子上,想帮帮周达非。只是他不愿意。”
梁策抬起头,眼神有些许挣扎。
“这个选择没有问题,甚至值得尊敬。”燕名扬伸手抓住梁策手上杂志,“个人可以心高气傲,可以极端自。这些都是你们人权。”
梁策咬住唇,没有说话。
“”
“知道,他蹭过托福课。”梁策顿顿,“他申上电影学院,可周伯伯不想让他去。”
“没错。”燕名扬眸光闪,朝梁策看来。他语气有似有若无自得,像是终于说到点上。
“周教授没有帮助周达非,反倒桎梏他。”
“坦白说,周达非是个既有能力、又有毅力人,可他现在过得朝不保夕。”
梁策想起,昨天他习惯性点进沈醉朋友圈时,看见下面有桑栗栗点赞和评论。
沈醉还回复她评论。
桑栗栗是个好人。
“燕总,您还有什事。”梁策道,“今天下午还有点安排。”
燕名扬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根本不接梁策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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