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抬起头,他交代时根本没提过燕庭是自己什人。
桑栗栗迅速会意
伤口痊愈或许需要时间,可燕名扬是等不及。个转身,他就重新走向沈醉出现前那条路,也是他原本为自己规划。
桑栗栗目瞪口呆地站在客厅,倒吸口凉气。
“知道你直都挺喜欢沈醉。”燕名扬戴好手表,淡淡地看桑栗栗眼,“但是如果你还想要这份工作,就摆清楚自己位置。”
燕名扬这趟去多个城市考察项目。他在北京住半个月,之后又返回南方,继续出差。
两个月奔波让燕名扬逐渐找回从前状态,他已经不太会主动想起沈醉,那个生性多情又薄凉美人。
“啊?”桑栗栗怔很久,眼前燕名扬让她胆寒。
“那,那,”
“沈老师刚走,要不明天再去出差?”桑栗栗小心翼翼道。
“不用。”燕名扬唇角抿着,语气有几分轻蔑,“你以为是裴延吗。”
桑栗栗愣愣,才反应过来燕名扬意思。
今天在沈醉小区门口,燕名扬其实是路过。
他刚刚出完长差,晚上才回上海。
开年后事情千头万绪。谈好项目等着推进,新项目需要考察谈判,还裴延甩手公司在沈醉离开后,燕名扬根本没工夫难过,他连轴忙得团团转。
过度繁忙会弱化人感性认知。燕名扬很快就在工作中淡忘与沈醉纠缠痛苦。
事实上,功利、事业、自私无情和孤独,才是燕名扬更为熟悉并习惯东西。
项目考察完毕后,返回上海途中,他们再次路过琦市。
燕名扬正在电脑上看报告,随意抬眸瞥见窗外烟雨江南。
桑栗栗和司机都知道燕名扬这段时间脾气格外阴沉,句话也不敢提。
“快到琦市?”燕名扬看见路旁标牌。他想想,“上次让你查事情,查得怎样。”
“查。”桑栗栗连忙道,“您父,”
裴延因周达非离去而蹶不振,不仅不再拍新戏,连公司都不管。他整日赋闲在家,谁都不见,消沉得跟死差不多。
而同样是失恋,燕名扬就不同。他表现得更加无情,也更加顽强。
他生来就不甘于失败,事业才是人生重点。他有着勃勃斗志,息尚存便不可能被击倒。
为情所困,是件理想主义事。燕名扬认为它太过天真。
感情带来痛苦和怒火,燕名扬必须卸下。他斩断沈醉星途,用最省事方法釜底抽薪。
沈醉走,走得决绝而不留情面。燕名扬承认自己感到伤痛,并由此延伸出深沉愤怒。
可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他便绝不会沉溺于此。
沈醉搬家当天下午,燕名扬就去外地出差。
那天桑栗栗像往常样,提前上门等着。她没见到沈醉,便问句,“沈老师今天不在?”
“他以后不会来。”燕名扬正站在镜前。他慢条斯理地扣上西装扣子,又紧紧领带,“沈醉事情,往后不必再向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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