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时心难忍地动下,又捏住那条细细链子把玩半晌。
“你干嘛。”沈醉连眼皮都掀不开,说话有气无力。
“除项链,还喜欢别。”燕名扬指尖屈,勾住项链,“以前不大留心这些玩意儿,下次再送你点
起?
起!
这间经历过数不清多少次冷水澡浴室,终于迎来场轰轰烈烈、蓬勃蒸腾着淋浴。
水是热,却并非最热。玻璃上凝起温热水珠,空气中弥漫着迷蒙低吟,黏糊而恍惚。
沈醉头仰着枕在燕名扬肩上,朦胧不清中他凹进去锁骨上窝闪过抹亮光。
进屋后,沈醉跟着上楼。他从客房里找件新睡衣,尽管不愿意穿,却也没有别选择。
“先去洗澡。”燕名扬轻推开客房门,倚着门框松松严谨端庄领带,露出个真诚到有些轻浮微笑。
沈醉正抱着睡衣,闻言没什表情地抬起头。他在心里想,燕名扬但凡长得丑点,这仇真是无论如何都报不。
“怎?”燕名扬见状几不可察地紧下眉,旋即又掩饰过去。他走到沈醉面前,拉住他空着只手,“嗯?”
沈醉静默不语,睫毛闪动,不知在想什。
燕名扬不会苛责沈醉在自己面前脸红。恰恰相反,他对此十分受用。
车到燕名扬暂居小别墅。开门时,他忽然像想起什似,对沈醉道,“其实你可以直接搬过来。”
沈醉正倚着大门前立柱发呆,月色照得他直直眼神有转瞬即逝寒凉落寞。
“什?”
燕名扬拉开门,冲里面抬抬下巴,“你愿意住在这里吗?可以腾间屋,再亲手帮你装个游戏室。”
燕名扬伸手摸下,才发现是根细细项链,平时藏在衣领里,不易发觉。
那是沈醉第次来时,燕名扬随手送给他。
沈醉尽管嘴上对燕名扬审美嗤之以鼻,却还是直戴着。
若是旁人,兴许还有戴上就忘摘嫌疑;
可沈醉向来精致讲究,连入嘴鱼肉都不要难看,何况是脖子上只此条项链呢?
片刻后,他忽反手抓住燕名扬手腕,不留神差点,bao露真实力气。
燕名扬倒不觉得疼。他低下头,伸手摸下沈醉抓着自己几根手指,绷得细白紧致,光下略有些许透明。
“干嘛,不让走?”他打趣道。
沈醉想想,放开手,抱着睡衣若无其事地走向门口,“没有。起洗吧。”
起
沈醉心里直发着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不吧。”他当然不肯搬进来,扯个司空见惯理由,“那样太招摇,会惹闲话。”
燕名扬冲沈醉看会儿,大抵明白他不情愿,识趣地没有再强求。
沈醉拿捏不准燕名扬有没有被此惹恼。毕竟众所周知,燕名扬表层反应是不作数。
他当着众人面左右逢源时,能笑得堪比惠风和畅,谁又能猜得到他私底下连笑次都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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