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可以自然而轻而易举地找到“撩人”
角度，还能完美掌握尺度。
但燕名扬在这方面比沈醉差
十八条街都不止。
到中午，他才终于找到
个自以为恰当聊天话题。
「你要去看看新给你租那个公寓吗？」
燕名扬对着打字框看好会儿，认真斟酌措辞，三分钟后才点击发送。
燕名扬却并未让她如愿。
“沈醉怎
说？”燕名扬边看文件边问道。
“他，”桑栗栗想想，“他应该是愿意。”
“
知道。”燕名扬神色微紧，嘴抿得深几分，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尽快把合同改好。”
“另外，让人去联系沈醉现在经纪公司，有些工作可以开始协商交接。”
月色渐起，这个世界从视觉上变得清凉和谐几分。燕名扬身上短袖衬衫被吹得鼓起，风灌进他后背，让人得到片刻惬意和放松。
或许需要主动点。
燕名扬从江堤上下来时如此想着。
给小菟买个手机吧。
当作和好礼物-
燕名扬背上纹身不小，用两天才纹完。
到最后他还能撑得住，纹身师却已经精疲力竭。
“小伙子，”收尾款时，纹身师边擦额角汗边道，“就凭你这毅力，以后定是干大事人。”
燕名扬并不算谦逊。他待人友善、性格不错，可他身上带着精英阶层很难磨灭傲慢，从小就自命不凡。
“嗯。”燕名扬没有对这句称赞表达谢意。他有心事，扫完码便匆匆离开。
沈醉没有及时回复。
由于燕名扬和签公司事儿，他今天烦得很，大清早就在微信上狂轰乱炸，让季承宇带自己打游戏。
季承宇这几天休息，于是邀请沈醉来自己家。
似乎和上次样，小菟主动亲燕名扬，却在他离开后就不再联系。
当年是因为没有手机，现在呢。
在安排桑栗栗告知沈醉合同情况后，燕名扬若干次点开微信，都没有看到沈醉消息。
燕名扬很别扭地想稍微拉近与沈醉关系，却又不想将两人明晃晃地指向浪漫元素过多道路——
他至今依旧认为，这是种误导。
翌日早上，燕名扬像往常样准时到达公司。
“跟沈醉说住宿事吗？”见到秘书后，有时燕名扬会问下关键事项进展程度。
“说。”桑栗栗说。
沈醉对这件事反应言简意赅：哦。
于是桑栗栗决定，只要燕名扬不问，她就不提及沈醉态度。
江滩暮色四合，夏季水位线上涨，淹没临岸缓坡。
燕名扬后背刺疼，在炎热季节里闷得更加难受。他站在江堤上，想奋不顾身地跳进汹涌拍岸潮水里。
手机上除班级群里通知和同学对答案微信外，并无别消息。燕名扬曾给过小菟自己号码，可小菟这几天并未联系他。
小菟没有手机，这年头固定电话也不多。
当然，也可能是小菟被燕名扬伤心，不好意思、也不愿意再与他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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