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沈醉是第
次来燕名扬
公司。
这是家业内知名精品投资公司，燕名扬开工资福利很不错，对员工要求自然也高。
临下车前，陆姐拽住
沈醉，“你到底要干嘛。这里有很多圈外人，你，”
“不干嘛。”沈醉轻而易举地抬下手臂，开门下车，“碰瓷而已。”
周立群点点头，也没多问，“学法律当然很好，不过
们学校优秀专业非常多，你文理也都擅长，可以多看看、多比较。”
“特别是考虑到你情况，”周立群委婉隐晦，“可能有些专业对你自由度更大。”
燕名扬明白周立群意思。受燕庭影响，他生无法通过政审。如果学法律，道路窄很多。
可是学什
呢。
燕名扬不知道。
门开，号和二号齐走进来。
“给周教授结婚纪念日礼物挑好吗。”燕名扬忽然问。
“已经挑几个备选。”二号愣愣，“您要亲自过目吗？”
“把名目拿来。”燕名扬说。
二号出去，号留意着燕名扬神情，“燕总”
觉气氛不对。
由窃窃私语瞬间落得片安静，每道眼神都克制地不往他身上看。
燕名扬起初以为是燕庭事传出去，直到早读结束时才知道，是今年拟保送名单公布。
原本应该给他保送名额，给年级第二简雅。
简雅爸爸是市长。她看到名单后直接冲去校长室，好像还没回来。
“”
“你们先走吧，今天不用等。”沈醉掏出黑色口罩戴上，又压低鸭舌帽，径直走进去。
他今天穿件宽敞黑色皮质风衣，内搭同色高
“老师，”半晌，燕名扬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您是教什。”
“是经管学院。”周立群说，“主要教金融系课。”
没会儿，二号拿来礼品名目，像是还有话要说。
燕名扬皱下眉，“怎？”
二号清咳声，小心翼翼道，“沈老师来。”
“你先等下。”燕名扬起身，自己倒杯水。他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深沉。
当年燕名扬本已错失保送名额，是A大派来老师发现问题，正是周立群。
周立群认真负责让燕名扬拿回这个名额。面试通过后，他可以自由选择专业。
“听你们班主任说，你想学法律？”周立群显然也耳闻过燕名扬家庭，对他比较关心。
燕名扬那时比如今沉静很多。他抿下嘴，“以前想学法律。”
出早操时，燕名扬路过教室后面许愿墙。那是他们高入校时老师组织活动，让每个学生在便利贴上写下自己这三年目标。
胶并不牢固，那承载着全部信念和梦想便利贴，两年过去已经摇摇欲坠。
那天早上，路过五彩斑斓青春许愿墙时，燕名扬顺手就把自己便利贴薅下来，轻描淡写地撕碎这张纸。
“燕总。”门外，号敲敲门。
燕名扬把手中魔方放回抽屉，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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