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沈醉半阖着眼，大脑却转得飞快。
他要跟燕名扬重修并不存在
“旧好”，第
要务就是不能让燕名扬发现他早就知道当年是场骗局。
如果没发现是骗局，这场戏该怎
演？
二号却误以为燕名扬还在思索裴延话。
她观察片刻，决定主动开口，“燕总。”
“嗯？”燕名扬明白二号这是有话要说，“怎
。”
“失德艺人风险很大。”二号明晃晃地意有所指。
燕名扬紧起眉，有些无可奈何。
《失温》是燕名扬绝对不能亏项目。
从邻近医院请医生和护士到，在休息室里为沈醉做包扎。
他伤口有些深，好在处理还算及时。
酒会还得继续，闲杂人等渐渐散去，汪格也被暂时控制起来。
燕名扬站在休息室门口走廊外，离沈醉不远。
“
，”汪格上前想要争辩，却发现燕名扬正看着沈醉，神情有些不对。
这刻，燕名扬怜香惜玉之心诈尸还魂-
在来宴会大厅之前，燕名扬与裴延见面。
裴延主动提出，单论演员本身，沈醉比汪格更适合《失温》。
燕名扬听出他弦外之音。
在年会上，冲着燕总面子，没戳穿你。”
“你那天信誓旦旦说沈醉持刀要杀你，怎进去时候看见是沈醉被你推倒在地上呢！”
沈醉没有说话。他嘴唇发白额角冒汗，像是已经疼得失去力气。
周围要吵架和要拉架乱成团，直到燕名扬和另几位投资人终于出现。
“这是在干什？”燕名扬仍旧带着二号秘书。他是听见此处喧吵才来，众人散开，只见沈醉个人歪在地上，左手轻轻环住右手手腕，眼眸低垂。
汪格今天当众伤人，天亮前整个圈子都能传遍。
打人本身不算大新闻，可没人喜欢用个不好控制演员。
医生和护士从休息室里出来。
燕名扬问，“怎样。”
“没伤到要害。”医生说，“但也要好好养阵子，不能留下后遗症。”
他想起沈小菟从前磕碰下都难过得要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沈小菟被瞒着，不知道燕名扬骗人；
可燕名扬分别后再没去找过他，小菟心里肯定是伤心又埋怨。
以至于过这多年，再见面时都宁愿不对视。
燕名扬在走廊徘徊片刻，犹豫要不要上前。
要用沈醉，就意味着要从别地方解决汪格带来投资和排片。
投资不成问题，《失温》这种电影不会缺投资；
麻烦是排片，需要燕名扬来解决。
燕名扬没有当场表态。
《失温》不同于《春栖》。
他手腕很细，皮肤又白，血淌开，像是真要断般。
“沈，”燕名扬下意识差点脱口而出，小菟二字。
沈醉闻声抬起头，却又在目光相触那刻倏尔垂回去。
像被烫着。
“燕总，”柏酒已经撸起袖子，“汪格众目睽睽下把沈醉推倒，大家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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