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怔怔
。
听见有人走来，他抬起
头，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没掩饰住失落和委屈。
他抿着嘴，看起来很乖。
“
刚想出来看看，”“柏老师”走到他面前，笑着说，“没想到你还真没走。”
“汪格今天太过分，你，”
裴延电影是大项目，是重要利润来源。
不是可以轻易拿来送人情。
三号试探地看着燕名扬，想领悟他态度。
“万事总有第
回。”燕名扬说完，转身又挽着二号走回人群之中。
近身搏斗和临场发挥极为消耗精力。
“今天人多，闹开大家都不好看。”
插曲很快被揭过，年会正常继续。
金三号惶恐不安，担心今晚过后就会被解雇。
“电视剧本子给沈醉看吗？”燕名扬不咸不淡地问句。
“还，还没来得及。”
沈醉凭借极强共情和信念感说完落幕台词，“不演。”
话毕，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大闹通汪格见状，硬要拉着保安跟上去。
“柏老师”终于看不下去，把拽住他，“你差不多得！”
汪格被阻拦，又求助地看向燕名扬。
演《春栖》。
因为燕名扬从不讲理，从不通情，从不心软。
沈醉比任何人都清楚。
燕名扬什
都能做到。
燕名扬什都干得出来。
“柏酒，没事。”沈醉抬头看他眼，声音已恢复正常。
“《春栖》演不成就算。就算是夏儒森导又怎样，文艺片才有几个人看。”
沈醉从宴会厅里出来，面无表情地进电梯、乘电梯、出电梯。
他有些心力不支。
过会儿，“柏老师”还是有些担心沈醉，便寻个由头出来。
他下到空旷楼，四下环顾遍，终于在阴暗处看见个像人东西。
沈醉正蹲在个墙角，个人抱着膝盖看窗外烟花。
“你挑几个电视剧本子，不要太差，”燕名扬说，“给沈醉送过去。”
“好好。”金三号连连点头。
二号认真观察燕名扬会儿，开口道，“燕总，沈醉从来不拍电视剧。”
“哦？”燕名扬想想，“最近还有别电影要拍吗。”
“您手上近期要开机，除夏儒森《春栖》，就只有裴导《失温》。”二号说。
“沈醉。”燕名扬仍有些恍惚。
上次见面，他还不叫这个名字。
“汪格在看着您，应该是还想继续找沈醉茬。”二号时刻在线。
燕名扬从瞬间恍神中抽离出来，好容易翻出来丁点儿陈年愧疚烟消云散。
他笑笑，上前搭着汪格肩，“既然《春栖》已经拿下，何必再惹事生非？”
演到半忽然出现巨大意外因素。
时间分秒地流逝着，画面没有静止，戏还在继续。
沈醉是个等好演员。
眼角泪滴、鼻间哭意，都比不上此刻他脸上支离破碎平静来得动人。
燕名扬似乎皱下眉，却终究没有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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