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过,仿佛带来北部遥远寒意。
游阙今天回家时候心情还算不错,因为他收到不少小费,粗略数数居然有三千多星币,都抵得上他小半个月工资。
日子如果继续下去,倒比从前多些奔头。
游阙坐在床边把钱数好,顺手塞到枕头底下,不期然看见自己身上衣服,摸摸面料,显然价格不菲。
桑亚说这件衣服是他买不想穿,让游阙不用还。
长久窒息带来新生。
不知过多久,桑亚终于哗啦声从水里冒出头,透明水珠顺着他潮红脸颊滴滴答答滑落,比传说中鲛人还要美艳几分。
他胸膛剧烈起伏,喘息不定,过许久才终于平息下来。桑亚伏在浴缸边缘,皱眉摸摸自己发烫后颈,心想自己该不会被那只雄虫挑起发情期吧。
真该死……
那件衬衫漂浮在浴缸里,不偏不倚恰好遮住桑亚下半身,最后又顺着水流上飘,不偏不倚裹住桑亚后背。
”
桑亚顿,没想到自己真抽伤游阙:“你……”
游阙却已经收回手道:“算,不严重,时间不早,先回家。”
他语罢对桑亚摆手告别,这才把外套往肩膀上搭,转身离开酒吧,等走远才微微摇头,眼中闪过抹笑意。
桑亚看着精明,怎那好骗,他手上红痕是刚才在调酒台工作太久不小心压出来,哪里像被辫子抽?
但游阙想得难免多些,桑亚平常穿衣服都是洗旧款式,从来没见他穿过新衣服,这件衬衫价格不菲,该不会是桑亚压箱底舍不得穿吧?
虽然是新衣服,但就算洗干净还回去也旧。
游阙又重新
就像是雄虫从后面拥住他。
桑亚伏在浴缸边缘,察觉到身后湿漉漉衣料触感时愣瞬,他反手摸向身后,却碰到自己肩胛骨——
那里有两道凸起、狰狞、丑陋疤痕。
这片皮肤掩在衣衫下,从未被他人触碰得窥,是比那条漂亮辫子,还要隐秘存在……
月明星稀,残雨滴答。
桑亚不知道游阙在骗自己,直到晚上还在惦记这件事。他在浴缸里放满热水,雾气很快弥漫整个房间,直到热水溢出来才终于褪掉衣服躺进去,大脑得到片刻休息。
游阙换下来那件衬衫就扔在旁边,桑亚不知想起什,伸手捞过来,隐约还能嗅到上面残留酒精味道,混杂着雄虫身上极淡信息素,就像上好催情药。
桑亚呼吸乱瞬,脸上泛起妖艳潮红。他闭上眼,脑海中就控制不住想起今天帮游阙擦拭场景,那滴琥珀色酒珠顺着对方棱角分明下颌线缓缓滑落,又因为喉结滚动加快速度,最后淌入衬衫里面。
真可惜……
桑亚本应该丢掉手里衬衫,临近发情期雌虫受不这种撩拨,但他却把脸缓缓埋进那件衬衫,指尖越攥越紧,最后身形在浴缸里渐渐下沉,连同那件衣服起溺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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