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目光先是落在游阙尾指上,又落在对方那张俊美难描面庞上,最后才收回视线:“你明年来也可以。”
游阙知道他在开玩笑:“时间不早,先走。”
游阙离开酒吧时候,古伊古和约翰恰好在舞池里玩。他们都以为游阙想泡那只银灰色长发漂亮雌虫,所以默契没有上前打扰,结果没想到游阙那快就离开,连忙跟着起出酒吧。
“游阙!游阙!”
古伊古和约翰快步追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走那快做什,们还没玩够呢。”
游阙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踩个大雷,他只是见桑亚不说话,感觉对方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你怎?”
桑亚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知道后背疼痛只是心理作用,但那种感觉如附骨之蛆般甩也甩不掉。他闻言缓缓吐出口气,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片刻后,轻笑声道:
“漂亮?这种东西可没什用。”
轻蔑,嘲讽,阴沉,这三种情绪从他眼底闪过,最后又消弭无痕。
等桑亚重新抬起头时候,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他偏头看向游阙,却见对方把玩着那根细长发丝,修长指尖翻飞缠绕,慢慢缠住自己尾指。
桑亚不许他扯辫子。
但游阙不仅扯,还扯断。
他见桑亚发丝顺滑,明显是精心打理过,再加上古伊古曾经说过南部雌虫都喜欢漂亮,心想对方肯定格外爱惜头发,怪不得碰也不许碰。
游阙给自己刚才行为找个理由:“抱歉,只是觉得你头发很漂亮。”
桑亚听见游阙夸自己漂亮,身形微不可察顿,后背陈年旧伤忽然像针扎样,密匝匝刺痛起来,疼得他无意识皱起眉头,冷汗点点浸透衣服。
游阙看眼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你们回去玩吧,不用管,找份工作,明天得早起上班。”
古伊古闻言惊:“工作?什工作?”
游阙指指他们身后酒吧:“就这间酒吧,他们刚好在招调酒师,就过去
旖旎、暧昧。
桑亚顿:“你做什?”
游阙手腕翻,对他晃晃指尖:“手不太听话,捆住就老实。”
他是双天生贼手,看见宝贝就想偷、就想碰,不过有这份工作,以后就再不会沾偷窃。
时间太晚,已经到快回家点。游阙推开柜门走到吧台外面,确认似看向桑亚问道:“那明天就来上班?”
南部雌虫无疑是漂亮,无论是他们身上价值连城翅翼还是绝美容貌,亦或者从出生起就开始留着长发,每样东西拿出来都足够引起垂涎和争夺。
但“漂亮”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已经成贬义,甚至代表着灾祸源头。
因为“漂亮”,桑亚被强行摘走翅翼;因为“漂亮”,他背弃军雌应有荣耀;因为“漂亮”,他本该是前途无量少将,现在却只是个洗也洗不干净囚犯。
他,
最讨厌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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