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到底还是没忍住动手。他狠狠扼住杰里咽喉,“砰”声把对方头撞向镜子,很想知道这只雄虫脑袋里装是不是浆糊,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杰里被砸得晕头转向,只感觉有股灼热粘稠血液顺着额头流淌下来。他痛苦想张口求救,却怎也喊不出声,艰难睁开双眼,视线血红片。
桑亚单手把雄虫按在洗手池里,任由水龙头疯狂冲
杰里闻声停住自己滔滔不绝,下意识问道:“什声音?”
桑亚垂眸扔掉手里被捏断刀片,抽两张纸巾裹住指尖。他拉开椅子起身,觉得自己如果再和这只蠢货聊下去,很可能会忍不住再进次监狱:“抱歉,去下洗手间。”
他语罢转身离去,银灰色高马尾静静垂落腰际,清瘦修长身形很容易引起雄虫征服欲。
杰里见状忍不住咽咽口水,他环顾四周圈,见没有虫注意到这里,忍不住悄悄起身跟上去。
餐厅上午生意冷清,只有个服务员在收银台打瞌睡,洗手间则更是空荡。桑亚走到洗手台冲洗指缝间血迹,却忽然听见阵脚步声临近,回头看,才发现杰里跟上来。
买件衬衫都要花三千星币!”
桑亚闻言懒懒掀起眼皮看向他,不知夹杂着怎样情绪。他就像朵艳丽玫瑰,馥郁却带刺,又像是剔透冰雪,入手寒凉刺骨。
无法攀折,也无法强占。
“阁下,看来无法达到您要求。”
声音有种惺惺作态可惜。
桑亚很容易就猜到这只雄虫打什注意,他背靠着洗手台,垂眸吮掉指尖鲜血,听不出情绪问道:“阁下,如果没记错话,这里好像是雌虫洗手间?”
杰里并没有察觉到桑亚声音中暗藏危险,他反手锁上门,不以为然道:“怕什,现在又没有别虫,你如果不想在洗手间,去隔壁酒店也可以……”
说话间,他已经忍不住把手伸向桑亚脸蛋,心里痒得就像有蚂蚁在啃,迫不及待想亲芳泽,然而下秒他后颈忽然袭来阵大力,紧接着视线天旋地转,砰声撞上洗手台镜子。
“咔嚓——!”
镜子出现道裂痕,紧接着飞速向四周蔓延开来,变成片密集蛛网纹路,上面血迹显得犹为刺目。
但雄虫并没有听出来,还以为桑亚真有些失望:“你条件虽然没办法嫁给当雌君,但雌侍还是可以。”
桑亚面无表情挑挑眉:“是吗?”
杰里抬手理理领带,皱眉样子看起来很是勉强:“不过婚后你必须再找份高薪工作,个月工资起码要八千星币,否则无法负担开支。等娶雌君之后,生下来虫崽要由你来带,讨厌雌虫争风吃醋,所以你最好不要和雌君发生冲突,圣里埃小镇房子还算便宜,你尽量五年之内买套,过到名下……”
“咔嚓——”
桌下忽然传来声轻微脆响,像是刀刃折断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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