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斐文主动打破静默:“桑亚,怎处置他?”
桑亚却收回视线,转身继续瞄准桌台上球,再没有施舍个眼神:“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斐文只好对那两名打手使个眼色:“废他手,扔出去。”
如
又是声脆响,杆入洞。
桑亚手里拿着球杆,正和斐文他们起打球。他在桌边换个位置,俯身瞄准,正准备杆清台,凯文却忽然从后面仓库里走出来,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老大,那个小偷都招,
顺着他指方向看去,只见两名膀大腰圆打手把只雌虫从仓库拖出来,对方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说话力气都没,拽在地上拖行时候犹如条死狗。
凯文将包白色药片丢在桌上:“他不止偷东西,还私下里向那些雄虫售卖迷幻药,大概有半年时间。”
这种迷幻药是专门针对雌虫,喝下去就晕晕乎乎,第二天才会醒,前夜发生什则全然不知,总归不是什好东西。
游阙晚上回家之后,连灌两大瓶水嗓子才舒服些。他洗完澡像往常样躺在床上睡觉,但不知道为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名小偷被酒吧打手强行拖走画面。
游阙不知道那个小偷下场,他只知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也许将来有天自己也会失手被抓,结局比对方好不到哪儿去。
这种眼就能望到头人生让他感到些许恐惧,就像火车在铁轨上行驶,明明知道前方是绝路,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改变命运。
收手吗?
但他没钱,没钱就得死。
桑亚闻言侧靠在球桌旁边,因为角度问题,他半张脸都落入阴影中,但不难听出声音里寒意:“他在你酒吧卖半年东西,你次都没发现过吗?”
于是大家都知道这场球玩不成。斐文他们聚在球桌边缘,头顶微弱灯光倾洒下来,也有零星落在他们身上,但不止没办法照亮全身,明灭不定阴影反而让他们面容显得愈发可怖。
“这里鱼龙混杂,小偷少说有几十个,当地警察都不管,捉不完。”
由小偷视角看去,他仿佛看见群地狱来恶魔围坐在餐桌旁,商量着该怎分食猎物,而自己就是他们餐盘里可怜蝼蚁,身形颤抖得愈发厉害。
桑亚修长指尖握住球杆,在地面轻轻敲击两下,每下都震到小偷心脏处,仿佛在思考该怎处置对方。
工作吗?
可他连身份都是假,甚至都不敢让四周虫子发现自己是名人类。
游阙想很多,但又什都没想出头绪。他在黑暗中清下嗓子,糖浆甜味仍在喉间弥漫不散,与苦涩冗长黑夜形成鲜明反差,无意识皱皱眉。
库里特酒吧过晚上十二点就打烊,今晚顾客尤其多,散去之后只剩满地狼藉,犹如蝗虫过境。保洁正在清扫场地,偌大酒吧时间只能听见机器扫地窸窣声和打桌球发出碰撞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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