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没办法救,也救不起来,他余下日子甚至只剩下“好好活着”这个念头。
“都可以。”
游阙又低声重复遍。
男可以,女可以,人也可以,虫也可以,都随便。
他话音
调查员闻言连忙从上衣口袋掏出个微型终端,打开屏幕在汉森名字后面划个叉:“阁下,请问您对未来伴侣有什要求吗?这样方便们后续给您安排第二次相亲。”
游阙淡淡出声:“没有。”
调查员:“啊?”
游阙:“都行,你们随便安排。”
游阙说是真话,他怎样都行。
想起游阙脸上伤疤,不死心问道:“您……您脸上红肿是因为过敏引起吗?没去医院治疗吗?”
游阙接下来话直接扑灭他心中小火苗:“医院说治不好。”
汉森顿时陷入静默。
于是游阙知道,这场相亲告吹。为避免双方尴尬,他佯装抬头看眼时间,对汉森道:“不好意思,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可能要提前离开。”
汉森勉强笑笑:“没关系,您先走吧。”
游阙之前在村里开车当司机时候,别人就告诉他,蹲过大牢出来能找到工作就不错,工资低也无所谓;后来相亲时候也是这样,游父说现在没有姑娘愿意嫁个有前科人,随便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就行,别挑。
他似乎不应该为此感到抱怨,因为盗窃那条路是他自己选,理所应当也该接受这样后果。
从小到大,外界留给游阙选择少之又少。他不想要个打工未归父亲,也不想要个私奔离家母亲,更不想为讨口饭吃小小年纪就和村里那些流氓学偷盗。
后来光阴如梭,眨眼就长大,当年离家父亲带着娇妻幼子衣锦荣归,私奔母亲也有另外个安稳归宿,只有游阙长歪性子。
他把自己人生变成滩烂泥,所有人都走上该走路,只有他被遗忘在那个遥远山村,被时光抛在原地,逐渐变得面目全非。
游阙点点头,拉开椅子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找服务员结账。汉森看着他高挑帅气背影在餐厅玻璃门外消失,莫名有些可惜,又有些怅然若失,就好像错过什东西样。
游阙以前在村里就相过几次失败亲,处理起这种局面显得还算熟练。他离开餐厅后径直朝着家里方向走去,结果没想到婚姻介绍所调查员也在隔壁桌观察情况,眼见游阙离开,连忙快步追出来:“阁下!阁下请等等!”
游阙已经走得很远,好在他听力灵敏,闻言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喊住自己虫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那天找过自己调查员:“你是……?”
调查员气喘吁吁道:“尤金阁下,是给您负责安排相亲对象调查员,刚才看您和汉森先生好像有些不愉快,请问你们发生什事吗?”
游阙不喜欢应付这种零碎售后,随口敷衍道:“没什,性格不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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