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不怕疼,但闻言还是睁开眼,他皱眉和白兰德说通话,结果因为吐不出声音,语速过快,看起来反而像在骂人。
白兰德见状微不可察皱皱眉:“你在骂?”
阿绥闻言惊,心想这误会可闹大发,他连忙摇头否认,结果身体这个时候居然可以动,只听“当啷”声玻璃碎裂响声,白兰德手里水杯直接被阿绥打翻在地,药剂顺着地板淌地。
空气这下真真正正陷入死寂。
阿绥:“……”怎办,他不是故意。
白兰德缓缓吐出口气,眉眼被帽檐阴影遮住,看起来有些喜怒难辨。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走上前把阿绥从床边扶起来,用纸巾擦擦对方嘴边水痕,声音依旧温柔:“不是说过吗,再坚持几天,等回到帝都再给你解药。”
他语罢顿顿才道:“你又不听话。”
上次偷看虫形是这样,喝药也是这样。
阿绥武功太高,万清醒过来闹着要去找许岑风,拦不住是轻,就怕被阿克斯发现抓进监牢,白兰德不想赌。
阿绥艰难活动下舌头,想告诉白兰德自己不会因为许岑风事情恨他,结果因为舌头还麻着,嘴巴有些不听使唤,说半天个字都没说出来。
力起来。
这种药很奇怪,不仅可以让阿绥进入短暂休眠状态,甚至能维持他身体所需能量,感受不到饥饿。
第三天时候,阿绥学乖,他假装喝水,其实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等到白兰德出门时候,这才艰难翻身吐在地板上:
“噗!”
明明只是吐出口水,阿绥硬是弄出吐血动静。他趴在床边艰难喘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庆幸,这三天他句话都说不,个手指头都动不,把他活生生憋死。
白兰德无声闭目,不知在想些什,片刻后又睁开双眼,起身走到书桌
白兰德也没有在意,他走到桌边重新倒杯水,然后将支浅粉色药剂液体倒入里面。这种药剂比金子还要昂贵百倍,是专门给陷入狂躁状态军雌恢复精神损伤用,有定麻痹效果,但没有任何后遗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续命。
白兰德端着水杯晃晃,然后重新走到床边把阿绥扶起来,将杯子递到他唇边低声劝道:“乖,喝口。”
阿绥闭着嘴,不想喝。
白兰德总是有办法治他:“你不喝水,就只能给你注射药剂。”
打针很疼。
但阿绥运气向有点背,他前脚刚把水吐出来没多久,后脚就撞上去而复返白兰德,雌虫站在门口盯着地板上水痕言不发,气氛顿时陷入凝固。
阿绥身形僵:“……”
草,他为什总是这点背?
白兰德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用药剂盖住身上属于阿绥信息素味道,以免被阿克斯察觉,他今天出门太急,忘拿药剂,没想到折返回来看,就发现阿绥背着自己偷偷把药吐出来。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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