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可惜,但他还是乖乖把凝胶盒递给白兰德,忍又忍,还是没忍住在对方身后低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生气?”
白兰德原本在给伤口涂抹凝胶,他动作并没有阿绥那温柔,利落而又麻木,闻言不由得顿瞬:“……如果生气你会怎样?”
他其实想问,这只雄虫为什要在意自己生不生气?
阿绥心想果然,他就知道白兰德今天生气,他凑到对方面前,耳尖因为无措泛出层浅浅
原来是为洗澡。
阿绥闻言只好接过凝胶拧开,然后慢慢帮白兰德涂在伤口上。他动作很轻,几乎每涂下就要观察下雌虫反应,生怕弄疼对方。
白兰德从头到尾都没有喊疼,他眼眸微垂,回头看阿绥眼,却见对方正认认真真地帮自己上药,忽然出声问道:“这些伤是不是很难看?”
他声音有些沙哑,在夜色中低低响起,莫名带几分数不清暧昧。后背肩骨微微凸起,性感难言,苍白皮肤就像张画布,而那些红肿鞭痕也透着怪诞美感。
阿绥听见白兰德话,下意识摇摇头:“不难看。”
阿绥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白兰德几乎沉默整天。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阿绥发现对方拿着套干净衣服似乎想要进浴室洗澡,下意识上前挡住门口。
白兰德见状脚步顿,抬眼看向阿绥:“你做什?”
阿绥指指他肩膀:“你伤口还没好,不能洗澡沾水。”
白兰德心想对方这个时候反倒聪明起来,今天白天说话时候怎就像是故意?他将手中衣服搭入臂弯里,并没有在意阿绥话:“没关系,不影响。”
阿绥却没有让开,破天荒固执道:“不行,医生说不能洗。”
他语罢又补充句:“你很漂亮。”
但雄虫手直规规矩矩,让白兰德不禁怀疑自己真漂亮吗?他闭目屏住呼吸,不敢再嗅阿绥身上传来信息素味道,心想自己刚才真是昏头,怎会让只雄虫来帮自己上药呢?
阿绥已经帮他涂抹完后背伤,顺便对着伤口吹吹,加速凝胶干透时间:“前面也要帮你抹吗?”
白兰德静默瞬,还是拒绝:“不用,自己来。”
他从小接受贵族教育长大,在只雄虫面前袒露身体已经很出格,更何况让对方帮自己上药,这种行为放在西部大概会被骂成“放荡”。
白兰德:“……”
白兰德没办法做什,他又打不过阿绥,见状言不发转身离开浴室门口。
阿绥还指望他和自己吵顿,多说几句话,结果没想到白兰德直接回到床上坐着,然后背对着自己解开身上衬衫。
阿绥见状愣,走上前问道:“你做什?”
白兰德将身上衬衫解开,然后褪到手臂处,露出后背红肿鞭痕,他把罐伤口凝胶递给阿绥,低声解释道:“帮涂在伤口上,这个是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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