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厄斯语罢伸手攥住许岑风衣领,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虽然他说过要和许岑风起死,但万真到那天,心中竟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对方死。
法厄斯道:“许岑风,你也不许死。”
明年开春他们就要举行伴侣仪式,现在死多不划算。
许岑风也觉得不划算,他拥着法厄斯起上楼,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行走,思考很久,终于问道:“那你要点信息素吗?”
许岑风闻言没出声,片刻后才开口问道:“那你会死吗?”
法厄斯偏头看他眼:“你怕吗?”
按理说,许岑风应该害怕,毕竟生离死别无论放在哪里都悲痛至极,但不知是不是他上辈子经历过更痛苦死亡,所以此刻心如止水。
许岑风闻言伸手把法厄斯拉到怀里,轻轻抱住对方。他什也没做,心里却十分踏实,低声平静道:“不怕,就算们两个都死,也没什好怕。”
死亡本身并不令人畏惧,人们畏惧只是死亡背后所带来悔恨与痛苦。
看法厄斯胡乱批阅文件时候,就像看见名学渣在试卷上乱涂乱画,说实话,略有些糟心。
法厄斯却看也不看,直接把文件扔到桌子上:“你要改就改吧。”
他语罢靠在沙发扶手上,身上睡衣布料柔软丝滑,在半明半暗灯光下有些反光,冷不丁吐出个消息:“过几天要出城去参加驻军交接仪式,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回来,你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
他语罢似乎是觉得“别乱跑”这个词警戒力度不够,又皱眉补充句话:“无论外面发生什事,步也不许出去。”
许岑风闻言顿:“你出城不带上吗?”
法厄斯如果要在城外布局,大概率有段时间不能回来,没有自己信息素安抚,估计会有些难受。
法厄斯在台阶上步步后退,艰难喘口气:“不用。”
他很硬气,没被雄虫标
他们两个上辈子异界相隔,中间误会重重,临死时候有悔有恨,有痛有憾,唯独没有解脱,许岑风不认为还有什痛苦能胜过那种感觉。
法厄斯掀掀眼皮:“为什不怕?”
许岑风笑笑:“因为喜欢你,你也喜欢,们两个死时候,谁也不恨谁。”
法厄斯心想这也算理由吗,嗤笑声道:“才不死。”
他活得好好,干嘛要死?
法厄斯:“嗯,不带。”
他秒都没思考,很显然没把许岑风列入计划中,也从侧面代表这件事没得商量。
许岑风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但鉴于他太解法厄斯性格,深知对方定不会带自己出城,于是到嘴话又改口风:“是不是耶尼亚要有动作?”
法厄斯没瞒他:“他应该会在驻军仪式那天动手,到时候不管霍斯堡发生什事,你个字都别听,个字也别信。”
这就是法厄斯能透露全部信息,再多也没有,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连他自己也吃不准会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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