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瑟上将微微摇头:“只知道他和军中几名部将走得很近,就连城内贵族也被他拉拢不少,只是耶尼亚太过谨慎,现在也没挖出完整策反名单。”
法厄斯冷冷吐出句话:“偏要把他们全部挖出来。”
那些背叛者令法厄斯如鲠在喉,尖刺如果不及时拔出来,将来定会化脓腐烂,他眼里向揉不得沙子。
韦瑟上将拧眉:“您意思是要将计就计?不行!那样风险未免也太大!您如果在城外出什差错,到时候北部群龙无首,耶尼亚是副首领,完全可以申请暂代首领职!”
法厄斯没说话,他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外间茫茫无尽夜色,久久不言。法厄斯虽然不能把整个北部风景收入眼底,但他对这里每处土地、每片雪花都熟悉到骨子里:
韦瑟上将掌管着霍斯堡内将近三分之兵力,而且威望极高,耶尼亚拉拢他无疑是个聪明选择。法厄斯虽然没有刻意关注,但根据密探最近段时间汇报,耶尼亚似乎已经和韦瑟上将暗中结为“同盟”。
当然,是他单方面。
“再过几天就是边境驻军交接仪式,按照往年惯例,首领必须亲自出席,耶尼亚虽然没有告诉具体计划,但猜他很可能会选在那个时候动手。”
韦瑟上将并没有如同前世样倒戈相向。这天深夜,他秘密来到法厄斯住宅拜访,在二楼书房详谈许久,把耶尼亚连日来举动都透露个干净。
法厄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椅上,指尖轻轻敲击膝盖,姿态虽然懒散,却有种游刃有余掌控感:“如果去边境参加驻军交接仪式,离城时候肯定会带走部分兵力,到时候霍斯堡就空下来,耶尼亚再趁机把自己亲部替换上去,找个机会在外面杀掉,兵变计划就成功大半。”
“已经开始厌倦背叛这种东西。”
法厄斯罕见如此说话,以至于韦瑟上将愣瞬:“首领?”
法厄斯抬手擦掉窗户上雾气,外间景象也跟着清晰起来,他声音低沉,无端悠远:“您不觉得北部已经在这种迷雾中生存太久吗,们根本看不清彼此。”
“听说西部信仰神明,而他们虫神曾经说过句话:个弱小部族如果想延续千万年,必须依靠团结,个强大部族如果只剩厮杀,千万年后也必将走向灭亡
韦瑟上将坐在对面,闻言眉间出现道深深沟壑:“从来没想过他居然会有这种心思,副首领位置已经足够高,他竟然还是不知足。”
法厄斯神情戏谑,狭长眼眸在黑暗中微微眯起,声音低沉道:“们生性贪婪,又怎会只满足于此。”
先祖教会他们取火打猎,教会他们野心勃勃,却从未教过他们忠诚,于是终有天会反噬自己。
韦瑟上将不动声色做个灭口手势:“们需不需要提前动手。”
法厄斯听不出情绪问道:“你摸清楚耶尼亚私下到底策反多少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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