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提醒道:“是你用枪威胁说。”
法厄斯掀掀眼皮:“许岑风,扳机在你那边,什时候威胁过你?”
这把枪没卸子弹,法厄斯刚才是用枪尾那头对准许岑风,枪管则对准自己。只要对方稍微机灵点,三秒就能卸他枪。
许岑风没吭声,可能在后悔。
法厄斯却来劲,饶有兴趣问道:“许岑风,你到底喜欢哪点?”
法厄斯无意识用指尖摩挲着枪管,频率飞快,再过几年这把枪说不定会被他盘成文物:“你想这认为也可以。”
许岑风:“不说会怎样?”
法厄斯心想自己动作还不够明显吗,不虞皱眉:“你到底说不说?”
“好吧,”许岑风叹口气,有些无奈,“喜欢你。”
他像是受胁迫,后面四个字说得板眼,如同小学生在念作文,法厄斯闻言却愣瞬,莫名沉默许久。
干嘛要对他那好?
干嘛要为他放弃去西部?
干嘛见面就对他又亲又抱?
法厄斯想很多很多,最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但许岑风明明从来都没说过喜欢他,次也没有。他们虽然已经深度标记过,但在虫族,性和喜欢是分开,二者并没有什必要联系。
法厄斯手里握着把黑色枪,他用冰凉枪尾抵住许岑风下巴,微微用力就迫使对方抬头看向自己,声音低沉,带着那几分命令意味:“说,你喜欢。”
法厄斯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没什讨人喜欢地方,无论是部下还是雄虫,都对他退避三舍,又惧又怕。对于这点,他相当有自知之明。
许岑风闻言认真想下,开始思考法厄斯身上到底有哪些自己喜欢点,最后得到答案是没有。对方霸道而又残忍,冰冷而又无情,和许岑风对于未来半设想堪称天差地别。
按理说,许岑风应该喜欢个温柔、善良、懂事人。但那也只是“按理”,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不讲道理。
许岑风讲辈子理,在法厄斯
说不清为什,他忽然感觉心里有些酸酸胀胀,就好像……
就好像他等这句话已经等很多年样……
法厄斯动动耳朵:“你再说遍?”
许岑顿顿,只好又低声重复遍,这次他说得很慢,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法厄斯听:“喜欢你……”
法厄斯听见这句话,刚才还糟糕心情诡异般平复几分,他微微勾唇,副果然如此样子,像是捏住许岑风把柄:“就知道你喜欢。”
法厄斯想听。
但这只该死雄虫直就是不说。
他刚才站在门外面,还以为对方终于要说,结果半天也没说出来,心里气个半死。
如果许岑风说,他说不定早就和对方结为伴侣,但他们谁也不肯低头,好像谁先低头就输样。
许岑风闻言眼眸微垂,瞥眼抵住自己下巴枪,声音不见半点惊慌,甚至还笑笑:“你这是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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