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闭闭眼,心想也许他们真曾经有过只虫崽。他不似法厄斯满手鲜血,生从未做过坏事,临到头竟有两条生命因他断送。
有些旧事已经过去,甚至仅仅只存在于许岑风午夜梦回臆想中,但每每想起,心脏都会牵扯出阵隐秘刺痛。
他心中善和恶都不够纯粹,所以哪怕上辈子逃回地球也万分痛苦,世人大多如此。
法厄斯只感觉只温热手在黑暗中落在自己腹部,然后缓缓收紧,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痛意,连带着他心脏也被什刺下。
法厄斯危险眯眼,心想这只雄虫该不会在占自己便宜吧:“你做什?”
法厄斯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被许岑风推上床,他克制着反抗本能,拧眉咒骂出声:“该死,为什要上床!”
许岑风低声回答他:“方便处理蛇毒。”
他只是单纯觉得法厄斯只有在床上时候才会老实几分。
许岑风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吻住法厄斯肩头伤口,然后慢慢吸吮出里面毒血,再吐到自己手里帕子上。
法厄斯皱眉低头,总觉得很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时不时就要烦躁挣扎瞬,然后被许岑风温柔按住手腕:“别乱动。”
导致蛇毒没有在血液中扩散,而是在伤口附近凝固淤堵,除吸出来没有别办法。
法厄斯闻言无声咬牙,面色阴晴不定。
许岑风唇齿间都是血腥味:“如果您不愿意让治疗话,那就换另外只虫进来帮您吸蛇毒吧。”
外面都是些体格粗糙军雌,拳能打死头牛。
许岑风语罢转身朝着帐子外面走去,似乎真打算换军医进来,然而刚刚走到帐门口,身后就陡然响起道阴沉声音:“站住!”
许岑风没有回答。他只是让法厄斯背对着自己,然后借着明灭不定灯光查看伤口流出鲜血颜色,最后发现终于正常几分。
他垂眸
许岑风几乎没花什力气就按住对方,他在黑暗中偏头,不经意触碰到法厄斯精壮胸肌,微不可察顿。
在虫族,雌虫负责怀蛋繁衍,亦要负责哺乳,在孕育期间他们胸部会自动分泌乳汁,直到虫崽可以戒断。
许岑风控制不住想起那个梦境。
法厄斯曾经身怀他血脉死在远方战场上……
他不知道梦境到底是真是假,只觉得那个结局实在符合法厄斯性格,真实得可怕。
许岑风脚步顿,回头看向法厄斯,
阵长达三秒静默后,法厄斯最后当啷声把手里光能枪扔到远处,心中万分憋屈,不甘不愿地吐出三个字:“你过来!”
诚如许岑风所想,外面都是些粗糙军雌,法厄斯不喜欢被陌生雄虫触碰,更不见得喜欢被陌生雌虫触碰。两相对比之下,但凡脑子正常虫都会选许岑风。
起码看起来漂亮,闻起来是香。
因为风雪太大,电力装置受到影响,军帐里灯光忽然暗下去,橘色光影只能勉强照亮个朦胧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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