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停歇,空气中温度悄然升高些许,就像蜜糖样,暧昧得能拉出丝来。
韩宴不知在想些什,抬手摸摸伽因后颈,金色虫纹温度滚烫,仿佛也无声透露着他许久未曾浇灌这只雌虫。
伽因眼睛有些红,稍撩拨就软身躯。他气息紊乱地趴在雄虫怀里,努力平复着自己体内翻涌燥热,耳畔却响起道清冷低沉声音:“回去再喂你。”
韩宴总是能用本正经平静语气说着最让虫脸红心跳话。
伽因闻言顿,脸上莫名有些烧得慌,连带着那双红色眼眸也有些雾蒙蒙,透着水汽与瑰丽。
他瘸拐地收拾行李,然后翻找出干净换洗衣物,又瘸拐地走到韩宴面前,想要帮雄虫换上,然而下秒却猝不及防被韩宴拉到怀里坐着。
伽因诧异看向韩宴:“雄主?”
韩宴只是觉得这种姿态有些刺目,看着不太舒服。
他搂住伽因腰身,抬手摸摸対方眼下那颗红痣,然后顺着细腻脸颊缓缓下移,最后垂眸吻上去。
伽因睫毛颤动瞬,意识到雄虫想做什,最后闭上眼睛,轻轻回吻着韩宴。
因走上前,轻轻掀开被子检查下韩宴那条受伤腿,伤口拆线之后现在只剩下条淡粉色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低声道:“医生说您今天就可以出院。”
韩宴嗯声,然后伸手拍拍自己身旁位置,等伽因坐过来之后,这才问道:“你刚才去哪儿?”
伽因没有瞒他:“审讯室。”
他军装里面有件白衬衫,领口处有星点斑驳血迹,不仔细看倒也察觉不出。
韩宴抬手摸摸他衣领,血痕还是新鲜,听不出情绪反问道:“受伤?”
韩宴亲亲他眼睛,仍是那副漫不经心作态,但这次到底有没有花心思
他们吻得很深、很慢,抱得却很紧、很用力,仿佛要把対方嵌入骨血。就像那两枚残缺戒指,定要合二为才算完美。
韩宴闭目摩挲着伽因那条受伤腿,指尖在皮肤上游走时,脑海中缓缓浮现副完整筋络图。佛阆村世代修习古武,医术自然也不差,塔楼里有许多留存多年针灸古籍,只是残缺不全,读起来亦不连贯。
韩宴为治好自己腿,曾经将里面医术古籍翻阅百遍,结果发现徒劳无功,就又重新丢回去。
但伽因腿是因为在战场上伤筋脉,与他这种先天残疾有着本质区别,那些古籍対韩宴没用,不代表対伽因没用。
只是时隔多年,他未必能完全记起。
伽因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服上沾血,犹豫瞬,摇头解释道:“不是血。”
那就是别虫。
韩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换衣服办理出院手续,经过段时间养伤,他右腿行走时候虽有不便,但已经不太看得出来。
只有伽因还是从前模样。
那条腿仿佛永远坠着个沉甸甸镣铐,这辈子都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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