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身受重伤但还剩下口气那名凶手。
伽因到底没忍住,抬手将韩宴滑落下来缕头发轻轻理上去,雄虫额头那里贴着小块白色纱布,有些刺目:“还活着,军部正在调查他身份背景,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语罢顿顿,又问道:“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雄父他们吗?”
韩宴道:“不用。”
伽
伽因低声问道:“您还疼吗?”
韩宴摇头。
伽因:“抱歉,是失职,让您受伤。”
韩宴淡淡阖目:“跟你没关系。”
男人闭目靠在床头,神色平静如昔,刚才盯着医生缝针时暗沉目光仿佛只是错觉。
那根缝合线在皮肉间来回穿梭,眼睛也未眨下。
韩宴眼镜已经撞坏,此刻失去镜片遮挡,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汪深不见底寒潭,无端暗沉。
医生被他盯得后背冷汗直冒,手抖险些缝错针,他加快速度给韩宴处理好伤口,这才不着痕迹松口气,抬手擦擦额头虚汗:
“阁下,万幸您腿没有骨折,不过缝针地方每天要按时换药,这段时间千万不要碰水。”
韩宴没说话,他眼眸不经意抬,忽然发现站在病房门口伽因,微不可察顿顿。雌虫大概是路疾赶过来,胸膛有些起伏不定,脸上还带着丝未来得及褪去苍白。
伽因见状在半空中缓缓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下韩宴眉眼,但不知为什又收回去,他指尖微动,最后只轻声说句话:“会让那些伤害您虫付出代价。”
韩宴闻言倏地睁开眼,直视着伽因,后者却不躲不避,反而笑笑:“会让那些伤害您虫付出代价。”
伽因很少笑,为数不多几次也是对着韩宴,在床上时候怯生生地勾人。唯独这次,他笑得诡异而又温柔,偏又察觉不出什异常,只是让人莫名觉得后颈蔓延上股凉意。
“……”
韩宴盯着伽因看那会儿,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片刻后才终于吐出句话:“那只雌虫还活着吗?”
伽因见韩宴发现自己,悄无声息攥紧指尖,瘸拐地走进病房。他目光先是落在韩宴那条受伤腿上,最后才落在医生身上,情绪难辨问道:“医生,他伤势怎样?”
伽因是个瘸子,对于腿部受伤这种事比谁都要敏感,他其实更想问这些伤会不会影响韩宴以后行走,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医生哪里不知道他想问什,开口宽慰道:“阿什亚阁下伤口虽然有些深,但并没有伤及骨骼,静养痊愈就好,不会影响他以后行走。”
他语罢忽然意识到伽因是个不良于行瘸子,尴尬顿,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带着助手转身离开病房。
伽因在得知韩宴伤势并不会影响行走后,直紧攥着指尖这才松开几分。他先是走到病床旁边,掀开被子看看韩宴伤势,然后又重新盖回去,眼眸低垂,神色出乎意料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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