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因已经过最年轻气盛时候,他不想和尤斯图去争什,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停留原地,也不能让外界嘲笑韩宴娶个什都不会残废。
伽因语罢转身看向韩宴,红色眼眸微微眯起,窗外阳光倾洒进来,驱散他眉眼间阴郁,就像把妥帖收于鞘中藏剑,他可以很漂亮,也可以杀人,说话时隐隐窥
他静默瞬,忽然开口问道:“你还没有告诉为什要申请去密林战场。”
伽因原本正在给只麟甲兽注射镇定剂,冷不丁听见韩宴话,动作顿,险些被那只变异种咬伤手。他回过神来,将注射完毕针筒扔进医疗垃圾箱,慢慢摘下手套,不知为什,并没有回头。
“雄主,”
阵冗长静默过后,伽因终于缓缓开口,“您忘,也是名军雌。”
而军雌上战场,本就是天经地义事。
悄然落在地上。
韩宴戴上医用手套,俯身把那朵花捡起来,结果发现因为水分缺失,摸起来就像风干标本,难怪没有枯萎:“这是什?它们食物?”
伽因伸手接过来,思索瞬,然后准确无误从脑海中找出这朵花资料:“是索罗花。”
韩宴闻言扶扶眼镜:“什是索罗花?”
伽因垂眸,轻轻将这朵带着枝叶花放入掌心,低声解释道:“种非常珍贵罕见植物,它寓意是重生与抛弃过往,代表新生与祝福,书上说索罗花早就绝迹,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伽因曾经与尤斯图起点样,同为身份尊贵皇子,同为罕见S级王虫,有时甚至优于对方,但不知不觉间对方似乎已经走得很远很远,将他遥遥甩在身后。
外界遗忘他荣耀,遗忘他过往,遗忘他切切,最后只记住他右腿残缺。
在无数个辗转难眠夜晚,伽因隐于暗处,时常会沉思外界是否会遗忘他最后层身份,最后得出答案就如根尖刺扎在心头。
默默无闻者只能被遗忘。
皇室之间,王权更迭,同样是这个道理,被铭记永远只有胜利者,而战败俘虏只会变成历史上颗微不足道尘埃。
他语罢似乎是觉得扔有些可惜,起身找个密封袋装好,打算有机会再处理成标本。
韩宴听见那朵花只是普通植物,并没有什医死人肉白骨功效,也就收回想要探究心思。他用喂食勺逗弄下笼子里已经净化完毕白鸦,漫不经心问道:“这些也要解剖吗?”
伽因摇头:“不用,它们已经净化完成,过两天就可以放走。”
但韩宴想问似乎并不是这些无关紧要问题。他静静注视着其他几个笼子里关押变异种,发现它们等级明显更高些,直在狂躁撕咬铁笼栏杆,上面已经出现几道深深齿痕,伽因时不时就要给它们补射针镇定剂。
韩宴把手缓缓插入口袋,似乎想抽根烟,但意识到场合不对,指尖轻轻弹动,又把念头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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