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注看着韩宴,目光澄澈,这种不夹杂任何阴郁神情只有在他右腿还未残缺时候出现过,低声请求道:“抱下,好吗?”
军雌受伤也不会死,
但伽因还是感觉自己有些疼。
他维持着那个
韩宴同样在注视着伽因。
他双腿交叠,坐在对面沙发上,指尖夹着根烟,已经点燃星火,缕薄薄烟雾在半空中袅娜升起,但不多时就消散。
韩宴在思考着什。
他想,今天宴会那场闹剧或许是桑德和佛伦引起,但伽因身上伤却来得蹊跷,多半是对方自己刺。
他知道伽因死气沉沉皮囊下藏着只磨尖利爪野兽,却不曾想过对方会狠绝至此,毕竟对自己都狠人,对别人只会更狠。
上门,算是顺伽因意思。
飞行器在夜色中起飞,外间景物倒退变幻,高楼大厦也缓缓隐入云层,只余片寂寥天空。
韩宴淡淡阖目,斯文俊雅侧脸引入黑暗,不知在想些什,镜片上光影变幻,就如同他此刻捉摸不透心。
没过多久,飞行器就抵达住宅。
阿德蒙大半夜睡不着觉,正坐在客厅追午夜节目,冷不丁听见外面传来飞行器降落动静,还以为韩宴他们回来,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开门,却见韩宴抱着伽因径直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名背着药箱医生。
韩宴用指尖轻轻弹弹烟灰,看向床上那名清瘦漂亮雌虫,他已然窥见对方深沉心机,也窥见对方阴郁与狠绝,可无论怎看,韩宴都觉得对方只是只可怜小动物。
受伤,不哭也不闹,只是乖巧躺在床上,等着他安抚与拥抱。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就告辞离去,韩宴并没有送他下楼,只是起身将他送到门口,然后反手关上房门,发出咔嚓声轻响。
伽因躺在床上,眼见着韩宴朝自己步步走来,睫毛无意识颤颤:“雄主……”
他身上沾血衬衫还未来得及换去,面色苍白,总有种破碎美感。伽因对着韩宴缓缓伸出双手,红色眼眸干净而又纯粹,就像个天真讨要糖果孩童:“抱下。”
阿德蒙顿时愣:“你们不是参加宴会去吗?怎这早就回来?还有伽因,他……他身上怎都是血?!”
“去把门关上。”
韩宴现在没有时间和阿德蒙解释什,他抱着伽因朝楼上走去,进屋之后,俯身将对方安置在床上,示意医生帮伽因治疗:“他腹部和手都受伤。”
医生闻言立刻放下药箱,轻轻掀开伽因衣服查看,却见这只雌虫腹部赫然有道寸长伤口,得益于军雌强悍体质,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止住:“没关系,伤口不深,处理下就没事。”
这点伤对于军雌来说算不什,医生有条不紊地打开药箱帮伽因处理伤口,显然早已司空见惯。后者则安静躺在床上,任由消毒棉擦过伤口,连眉头都未皱下,轻轻偏头看向韩宴所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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