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临近门口时候,伽因通过军雌敏锐听力察觉到些许动静,他将悬在窗边桑德拽回来,同时缓缓松开手中匕首,然后笑着塞入对方手中。
但他还是想赌。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脚踹开,撞在墙上发出砰声闷响。
当韩宴和巴佩亲王他们快步上楼赶到更衣室门口时,就见桑德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把沾血匕首,而伽因则半身鲜血,踉踉跄跄从里面跑出来,最后扑进韩宴怀里——
伽因平静承认:“是,他护不住。”
但是,他想知道那只雄虫会不会护住自己。
伽因真很想知道韩宴对他纵容维护可以到哪步,刚才顺势上楼只是个契机而已,他知道佛伦跟在后面,也预料到现在场面,但他还是进来。
不为别,他想看看韩宴会如何做。
因为对方态度,决定着件很重要东西……
上,大半个身形都掉出去。
夜风簌簌吹来,视线天旋地转。
桑德瞳孔骤缩,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伽因!你疯!”
军雌身上永远不缺刀具。伽因用那把冰凉匕首静静抵着桑德喉咙,忽然在月色下笑笑,好似鬼魅:“阁下,并不赞成您将别虫引过来,因为……”
他说着顿顿,低声道:“雄主会误会。”
他并不知道男人是否会推开自己,但他最后还是松开手中沾血刀,跌跌撞撞奔向对方。
韩宴下意识抱住伽因,那是个未经思考本能动作,伴随着那股不轻力道,他被撞得后退两步才站稳身形,却感觉自己心尖都跟着颤瞬。
韩宴皱眉看向怀里轻轻发抖伽因,无意识收紧怀抱,冰凉指尖握住对方鲜血淋漓右手。镜片后灰蓝色眼眸眯眯,声音淡漠低沉,却只吐出句话:
“谁欺负你?”
决定着只流离失所野狗是否可以把心掏给他。
伽因意味不明地道:“不过可没有伤害雄虫,而是雄虫在伤害。”
桑德面色微变:“你什意思?!”
伽因该不会想陷害他吧?!荒谬!怎可能有虫会相信!
伽因笑笑:“就当为您今天愚蠢付出代价吧,当然,也有输风险。”
桑德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引起误会,他只觉得伽因是个疯子,愤怒而又惊恐地道:“赶紧放开!你这是在伤害雄虫!万被别虫看见罪名更重!”
“没关系。”
伽因轻轻转转刀尖,手上鲜血顺着刀尖缓缓滑落:“与其让他们误会和您在房间里独处私通,倒不如让他们看见在伤害只尊贵雄虫。”
走廊外间响起阵密集脚步声,由远及近,但他们听不见。
桑德感觉自己已经快掉下去,惊慌失措道:“你快松开!万出事陛下都护不住你!你要受光鞭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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