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瞳仁,脸颊瘦削,浅棕色头发。
颈后清晰地疼痛起来。
仿佛又回到若干年前那个午后,他被按在冰冷地板上,针管刺入皮肤,液体缓缓流入他血管,恶毒诅咒自那天起诞生。
酒保点好钱,把多余钱塞进男人上衣口袋里,然后转身去拿波本威士忌。
这种酒似乎很少有人点,酒瓶放在酒柜最高层,用塑料封条封着。
酒保踮脚撕半天,只撕开个小口子,准备去拿张椅子来。
就在此时,男人手指微动,道银光闪过。
等陈岸和郁风晚反应过来,封条已经被割成两半,把拇指长刀片赫然插在酒柜木板上!
给摩纳哥z.府交税“令人咂舌”。
郁风晚:“所有雇佣兵都住在基地?”
酒保:“不定,基地只是他们日常训练和听从调遣地方,他们大部分都没有固定社交关系和稳定家庭,在哪里出任务,就长时间住在哪里。”
酒保收不菲小费,十分积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遗憾是大部分信息对他们来说都是无用。
陈岸小声用中文问郁风晚,要不要直接问样貌特征。
以男人表现来看,酒醉并不是装,而他在如此头脑昏乱、感官麻痹情况下,竟然还能有这样准头!
陈岸和郁风晚都被震住。
酒保似乎习以为常,把酒瓶递给男人,抱怨道:“哪天伤人,看你还耍帅……”
男人低笑声,左手撑住下巴,右手倒酒,因为动作偏向,脸颊微微朝右边侧过来。
郁风晚清楚地看到他脸,瞬间,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
灰色瞳仁并不是个十分常见容貌特征,可以有效缩小范围,但是如果风声传出去,很有可能打草惊蛇,所以他们直没有采取这种办法。
郁风晚摇摇头。
两人无所获,正准备打道回府,个醉醺醺男人突然扑到吧台,把沓钞票甩在酒保身上,手挥,打碎他们酒杯。
酒保无奈地向他们道歉,说这是位熟客,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个小时都在酒精中度过,请他们见谅。
男人戴着兜帽,趴在吧台上,口齿不清地要瓶波本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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