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气得不轻,被冯达旦问及为什三番五次去窦家,冷笑道:“为什去?那也要问冯少爷,你又为什去?”
他几次去窦家都是巧合,有时是窦海棠找他询问将来小孩入学事,有时是窦家要和他合作投资项目,偶尔在走廊遇到周航,周航就会请他进书房去喝两杯茶,并没有谈过其他。
他万万没想到冯达旦会像监视犯人样监视他。
他也是烦得不行,八年前就是为立藤顺利上市才勉强帮他遮掩过去,结果这些年来还要直给他擦屁股,得罪各种他并不想得罪人。
最近还有不少渠道消息表明,冯家可能生变,因为冯父突然认回来个私生子,比冯达旦还大两岁,如果冯父宠爱私生子超过冯达旦,那他与冯达旦交好很有可能会成为步废棋。
周航,定就是陈岸。
年前在海边,他吩咐手下要把两人杀再抛海,也以为他们定照做。
手下里领头叫沈锋,是沈麟个远方亲戚,自幼吃喝嫖赌无不沾,唯优点是胆子大。
冯达旦就是看中他胆子大,加上是沈麟亲戚,才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他。
现在看来,这步走得大错特错。
冯达旦最近时常来窦家拜访。
有时是找窦家老太爷搓麻;有时是得新鲜御田胭脂米,往窦家厨房里送份;总之是想着法儿地往窦家跑,要不是窦海棠刚刚订婚,旁人几乎以为他暗恋窦家小姐。
接待他通常是窦海棠姨夫,个喜好高谈阔论中年男人。
冯达旦面敷衍地和他聊经济形势,面旁敲侧击,打听周航来历。
可惜半点也没打听出来。
这想着,沈麟语气也不太客气。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周航正准备下楼去拿本书,刚走到楼梯口,看到郁风晚迎面走上来,于是硬生生停住脚步,折回房间里,关门。
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
他有些苦恼,因为再躲下去就会有些明显。
冯达旦又回想起从前种种,沈麟其实直没有明确地站在他这边,而是在耍滑头,尽量保持中立,还会劝架,两边都不想得罪。
很难说沈锋不是受沈麟命令,故意放走陈岸。
冯达旦脸色难看得宛如出殡,立刻跑去找沈麟大吵架。
他断定沈麟早就和陈岸暗中联系,背叛自己。
年前在海边,本来是最好解决陈岸时机,就这白白浪费。
姨夫对周航知之甚少,说他是窦海棠某天突然带回来,窦海棠读书时候也没听说她和哪个男孩儿早恋,这个“早有好感中学同学”像是夜之间冒出来。
交谈中,冯达旦还无意中得知,沈麟也偷偷来窦家找过周航。
冯达旦瞠目欲裂,急切问道:“他们谈什?”
姨夫道:“这哪里知道,他们每次都是在周航书房里谈,门关得死死,佣人都不让进去。”
冯达旦深吸口气,肯定自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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