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晚不动声色地抽身离开:“谢谢霍叔叔,很久不喷香水。”
他有意强调“叔叔”两个字,提醒他辈分。
霍千帆扑个空,倒是不尴尬,笑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找有什事?”
郁风晚垂着眼睛,明明是请求,却丝毫没有卑微胆怯姿态,更像是命令:“听说下个月窦家有酒宴,想去。”
郁风晚是年前回来。
霍千帆瞄眼,黄绿渐变色瓶身,是Hermes尼罗河花园。
“喜欢?送你。”
郁风晚被突然响起声音打断思绪,转身道:“不用,随便看看。”
这是幅瘦削苍白面孔,瞬间霍千帆有些疑心窗外雪光映到他面颊上,怎会这白,除点漆瞳仁和淡色嘴唇,点血色都没有。
霍千帆还是伸手把香水瓶拿出来,在他衣领处轻喷两下,嗅嗅,道:“稚气些。”
年后,英国格洛斯特郡,墨尔文酒庄。
纷飞大雪将酒庄包裹成块奶白色巴巴露亚蛋糕,城堡似漂亮别墅红砖和白雪相间,透明落地窗里透出暖黄色灯光。
霍千帆在大雪中回到家,把Burberry围巾和灰色毛呢大衣脱下,如往常样丝不苟地挂到衣架上,顺手折好压皱衣领,身上残留着汤姆福特灰色香根草气味。
管家欠身道:“郁家少爷来。”
霍千帆动作顿下,仍旧有条不紊地把衣领整理好:“个人来?”
他似乎是大病场,长久地在出租屋里休息,半点不出家门。
霍千帆带着礼物去探望,也被拒之门外,发去短信通通没有回音。
要说起溯源,大约二十年前,霍千帆和他母亲陶韵曾经有婚约,只是陶韵叛逆,不愿意奉承父母之意,和个大学同学结婚。
后来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圈子里也有诸多传闻,说陶韵那个穷教师丈夫猥亵学生,落个畏罪z.sha。事后陶韵被接回英国,长期在家养病,连带着他那个十
清新柠檬香气,算是好闻,不过还是太幼稚,层次也单调。
霍千帆:“倒是适合你。”
年轻漂亮少年,喷白开水也是香。
喷香水时候他离他很近,曲起长腿,几乎将他抵在香水橱柜上,鼻尖近在咫尺,那是与柠檬香气截然不同,属于成熟男人烟草气息。
隐秘暧昧在潜滋暗长。
管家:“是,下午五点到,没说原因。送去茶水点心都没动,直在三楼看您香水收藏柜。”
霍千帆挑下眉毛,没说什,迈开长腿往楼上去。
他是这座酒庄唯控股人,四十多岁,足有米九,中英混血,有双忧郁深情灰色眼睛,但是熟悉他人都知道,他和忧郁这两个字搭不上任何关系,纯粹捕猎者,只有征服和血腥能让他燃起兴趣。
霍千帆走到门口时候放轻脚步。
小孩儿是背对着他,微微垂着眼睛,正在认真看橱柜里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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