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嗯。”
陈岸吞口唾沫,弱弱道:“……不带手机进去吗?”
容斯言抬起眼睛,冷冷看视频里他眼。
陈岸咳声,给自己找补:“你别把想得那龌龊,没别意思……就是担心,担心万,你洗澡时候有壁虎飞虫什,是吧,或者水温太高,你缺氧怎办,看不到你,会很担心啊……”
陈岸此刻正坐在家里客厅沙发上,容斯言从视频里看过去,可以看到他面前摆着台电脑,键盘旁摆着厚厚摞文件。
然而不知是不是被打击多,被这突然地给个甜头,竟然不敢造次,只是呆呆地看着视频对面,个劲儿傻乐。
容斯言原本还能装得云淡风轻,被他个劲儿盯着,看得脸色微红,时有些后悔刚才嘴快,板着脸道:“你笑什。”
“不知道,看见你就想笑……”
陈岸又“嘿嘿”笑声,憨得像个智商不超过5纯种哈士奇。
他想说老婆老婆,不要板着脸,像刚才样好不好,喜欢你刚才眼睛有点躲闪有点害羞样子。
容斯言是用很平常语气说出这两句话,神色也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说晚饭吃什。
陈岸听在耳朵里,却脑子里嗡下,仿佛放场盛大礼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
这句话当然算不上告白,连暧昧也勉强,但就是这普普通通句“带回家”,让陈岸瞬间脸色通红,手足无措起来。
原本怒气冲冲和醋意扫而光,什唐予清宋予清明予清都扔到马里亚纳海沟去。
那话语里毫无保留信任,让他几乎要结巴起来。
容斯言:“有工作?”
陈岸揉揉太阳穴,下巴上有淡青色胡茬:“小事,等你睡再忙。”
容斯言皱皱眉头,心知他这些日子因为要帮他查案,估计积攒不少工作,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
陈岸在他
想归这想,却不敢真提要求,生怕这是场幻梦,稍微用力捏就碎,然后突然发现切只是自己臆想。
没受过太多宠爱流浪狗就是这样,极好打发也极好哄,稍微给块肉骨头就乐得原地咬尾巴转圈,而主人要是随手摸摸头,那就相当于过年放礼炮吃满汉全席。
容斯言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陈岸现在大脑又完全宕机,说话驴头不对马嘴,容斯言时有些恼火,干脆不理他。
把手机放在床头,随便他去怎犯傻,自己拿起睡衣准备去洗澡。
陈岸看到他拿换洗衣物,终于清醒过来:“……洗澡啊?”
容斯言好像从来没有这直白地对他表示过信任。
直以来两人相处模式,个跑个追,他从来没有奢望过容斯言会有停下脚步等他天,连回头都不敢想。
可是容斯言竟然真停下来。
在这样个晴朗夜晚,他很平常地看着他,说,带回家。
如果换以前,陈岸定立即就要打蛇上棍,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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