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蠢,根本就是肆无忌惮。
沈麟不愧是老狐狸,比冯达旦城府深得多,打圆场道:“小陈对同学死有疑虑,也是正常,把误会解开就好。”
他和蔼地对陈岸道:“你是在查赵正博死亡事吧?上次在家找档案卡、挟持琼儿那个男佣,也是你人?当时还奇怪呢,你和那佣人素不相识,为什那情绪激烈地帮他赶跑欺负他人……所以,你是怀疑当年包庇凶手,才会派人来偷档案?”
他们以为他是主谋。
陈岸悄悄松口气。
听到声音,冯达旦和沈麟都抬起头来。
目光对上瞬间,陈岸清晰地感觉到冯达旦瑟缩下。
那是身体本能反应,八年前他曾经把他揍出屎,八年后心理阴影依然还在,那是动物对趋利避害本能。
陈岸站定不动,面无表情道:“人在哪。”
冯达旦笑起来:“刚还跟老沈说呢,说不用猜,那位容老师肯定和你有腿,不然你们怎会在上次慈善晚宴时候前后脚走?小苏也是那天晚上突然失踪,他爹求到家门口来,脑袋磕出血,只好勉为其难来帮他找人喽。”
衡天首府。
这是整个槿城楼层最高建筑,外壁是流线式希腊里拉琴形状,优雅精巧,十年前由某位留学欧美归国建筑家设计,会员都是私人邀请制,保密性和安全性都极好,以供圈内商贾们私人聚会、商务交谈。
陈岸搭乘电梯直奔楼顶,神情阴鹜,眼睛紧盯着不断跳动楼层数字。
叮。
顶楼到。
看来他们还没发现容斯言就是郁风晚。
直觉告诉他,旦冯达旦他们发现容斯言就是郁风晚,可能后果会
他对八年前败北直怀恨在心,时刻计划着要报复回来,然而眼神对上瞬间,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逃避和退缩。
他因此愈加愤恨,面部扭曲。
陈岸还是那句:“人在哪。”
冯达旦装作漫不经心,往嘴里塞颗葡萄:“不急。不如先来聊聊前段时间档案卡失窃事?你还去找吕恩慈吧?可惜啊,这老家伙自己心虚,上吊死。”
连丁点掩饰意愿都没有。
陈岸大踏步走出电梯,身后跟着同样面色不豫文扬。
顶楼是个巨大天台,围栏有人高,白色遮阳棚下是木质矮圆桌和长沙发,桌上摆放着鲜花水果,四周郁郁葱葱地种着绿植,靠近围栏地方还有个八平米左右游泳池。
这是整个衡天首府风景最好地方,租下这层楼人们可以在白天闲聊放松,晚上也可以欣赏槿城夜景。槿城靠海,从顶楼远远望出去,就能看到片深蓝色大海。
陈岸踏出电梯,就看到沙发上坐着老熟人——冯达旦。
他比八年前更胖更丑,满面油光,邋遢肆意,穿着度假风艳丽花衬衫,肚子上肉被沙滩短裤勒得如同灌香肠,脚上趿拉着双驼色拖鞋,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四周美女环绕,正在听沈麟说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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