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斯言知道,这不正常,太不正常。
邵茵喜安静,根本不可能在外面玩到凌晨才回家。
而且昨天晚上……她分明也是去立藤慈善晚宴,哪来和朋友蹦迪?
容斯言正皱眉思索着,门突然吱呀声开。
邵茵穿着睡衣,面色灰白,全身都在打冷战。
邵茵因为刚工作,还没有在当地买房,目前是租在个平价小区里。
容斯言找到楼房和门牌号,轻轻敲敲门。
里面没有反应。
“邵老师在吗?”
他又敲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让他砸,”陈岸道,“把人看好,别让他死就行,其他你看着办。”
得知吕恩慈死,容斯言心神不宁,当即就想回城郊去审苏逸川。
陈岸强硬地把他带回家,塞回被窝里。
“人死不能复生,明天有明天事,现在你只需要休息。”
明天容斯言还要上班,陈岸答应他,自己白天就去审苏逸川,定让他交代个清清楚楚。
路边,他被拥入温暖怀中。
“没事,没事……”陈岸按掉来电,把他按在怀里轻哄,“是文扬打来电话,别怕……在呢。”
手机铃声后遗症仍然存在,思绪清明情况下他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不去沉浸在内疚和崩溃中。
可是像刚才这样思绪游离情况下,猛地听到手机铃声,他就会身体发抖,陷入回忆噩梦中。
陈岸吻他额头,眼睛,鼻子,用温暖嘴唇安抚他每处冰凉皮肤。
她皮肤上还有没擦干净水,似乎刚刚在洗澡。
她面无表情道:“进来吧。”
可是容斯言
倒是对门人家开门,个头发花白老奶奶开门问他:“找人啊?”
容斯言点点头:“同事没来上班,所以来问下。”
老奶奶瘪着嘴,似乎挺热心样子,走出来看看:“小邵是吧?凌晨回来,肯定在家,这会儿估计睡着呢。”
容斯言顿下:“……凌晨回家?”
“是啊,估计在外面玩儿宿吧,”老奶奶看着还挺前卫,“小姑娘,夜里跟朋友蹦个迪什,也正常。”
第二天早上容斯言去上班,早读课是语文,却迟迟不见邵茵。
他发微信询问,邵茵也没来。
年级组长也说,邵茵并没有请假。
容斯言临时给小孩子们布置被唐诗任务,翻下课表,上午第三节课是语文。
他有些担心,于是趁着早上空闲,循着资料表上地址找过去。
他抚摸他背部,肩膀,把他不留缝隙地抱在怀里,给他最大程度安全感。
容斯言慢慢平静下来:“没事,你接吧。”
陈岸不放心地又抱他会儿,把手机接起来:“说。”
文扬报告说苏逸川醒,这会儿在房间里大发脾气,说自己老爸是XXXX老总,赵正博死跟他也没关系,让他们不要装神弄鬼,装赵正博来恐吓他云云。
文扬:“里面咚咚咚,好像在砸东西,要不要把他绑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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