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泉:给你五百万,离开儿子
陈岸:谁是你儿子,是你爹
父子关系水火不容,但陈岸容貌确实和陈泉佷酷似,尤其是肤色和深黑瞳仁。
陈泉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很客气地询问他,可不可以和他出去吃个饭,他有些事想问他。
他们在门口粤式餐厅吃饭,陈泉只要杯白开水,容斯言点碗云吞。
陈泉也不和他废话,单刀直入:“你在和陈岸同居?”
容斯言安静地吃着云吞,没说话。
三分愤怒三分被遗弃恐惧,陈岸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笨狗伤心起来,入睡也睡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又梦见容斯言要跑,这回是被宋予清黑色加长凯迪拉克拖走,他跟在车屁股后面路追,眼泪把路面都淹,可是宋予清握着方向盘哈哈大笑,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容斯言动不动坐在车上,像服装店里塑料假人样,目光平视远方,冰冷而优雅,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隔天早上起来,陈岸发烧。
面容滚烫地缩在被子里,烧得迷迷糊糊,还想挣扎着起来给他做早饭。
容斯言把他按回去,打电话叫文扬过来,看着他把人送到医院去,自己再带着唐小笛去上学。
陈泉抱着胳膊,倚在座椅靠背上,用中年人特有老成口吻道:“今天早上接到消息,陈岸病,被紧急送到医院挂水,而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在公司工作个多星期,觉也不睡饭也不吃,跟不要命样,唯独每天回家无比准时。”
容斯言动作停滞下,抬起头来看着他。
“不知道你什来历,有什本事把他迷成这样,”陈泉从口袋里抽出支烟,叼在嘴上,“但是当你危及他健康,就不得不管。”
服务员过来打断对话,抱歉地说餐厅是禁烟,陈泉只好不耐烦地把烟掐。
“你是立藤老师吧?”他状似随意地喝口水,道,“如果家长们知道立藤老师竟然会勾引学生家长,你猜沈麟会不会让你滚蛋?”
他觉得这多年陈岸好像没什长进,十来岁时候他命令他睡在地板上,不许碰他床,他就老老实实声不吭睡,连找大人告状都不会;二十多岁,已经是家集团老总,还是连照顾自己身体都不会,天到晚替别人操心,拼命压缩自己休息时间,硬生生把自己熬病。
真是……蠢得要命。
容斯言心神不宁地上半天班,中午正想着要不要去医院看陈岸,忽然听邵茵喊,门外有人找。
个西装革履中年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外,尽管隔八年,容斯言还是眼认出来——那是陈岸父亲,陈泉。
他与他仅仅有过面之交,是陈岸和冯达旦打架进医院那次。陈泉来病房探望陈岸,责怪他没有听从自己安排、乖乖去参加晚宴认识权贵,不然早就和冯家处好关系,哪里会被冯达旦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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