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反手抓住他细瘦手腕,埋怨:“知道头痛还吹风。”
容斯言罕见地没有反驳,微微垂着头:“好闷。”
陈岸:“闷也不能这吹啊。”
“……你出去太久。”
其实容斯言声音很平常,仍旧是往常清清冷冷语气,但是这样程度暧昧,已经是前所未有。
容斯言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葛海澜这没出息东西,被他推出去居然死死扒住窗沿,不肯掉下去,现在就悬挂在窗户外面,陈岸稍微凑近点就能发现。
就在倾身上来瞬间,容斯言忽然抓住他手腕,挡住他视线。
力道很轻抓,手掌是凉凉软软,拢在他手腕上,如同覆上来段软烟罗。
陈岸身形滞。
葛海澜扒拉着窗户死活不肯下去:“这高,要摔死!外面谁啊,让你怕成这样?”
容斯言寒声道:“郑康良和沈麟见他都要收敛三分人,你不怕死,就继续在这儿待着。”
葛海澜骇住,看他神情确实不像开玩笑,吞吞口水,朝下面看看高度,咬牙爬上去。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钥匙转动锁孔声音。
门打开瞬间,容斯言猛地把葛海澜往外推。
容斯言惊。
葛海澜毫无防备地道:“你朋友?”
门外人听到葛海澜声音,厉声道:“谁?”
容斯言:“没有谁。”
陈岸:“开门。”
这话听在陈岸耳里,潜在意思就是容斯言想他,他在抱怨他出去太久!
陈岸激动得大脑充血,像个十五六岁
两人身形交叠,容斯言很轻地在他耳旁道:“好像被风……吹得有点头痛。”
呼吸声在耳旁起伏,浅浅热气喷在耳根上,淡淡青橘洗发水香气萦绕在颈间,陈岸几乎是立刻僵硬住。
自从重逢以来,这还是容斯言第次对他这温和地讲话。
比温和更甚,甚至有些暧昧撒娇意味,他在抱怨风,向他展示自己柔软和弱势。
没有什能比这更加激发个成年男性保护欲。
陈岸寒着脸大步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房间内瘦削男人。
容斯言背着光,靠在观赛台前,身体挡住半开窗户。
陈岸:“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容斯言低着头,白色衬衫领口微敞,下垂眼睫毛在逆光下显出朦胧深灰色:“开窗户透气,外面人声音传进来。”
陈岸显然不信,靠近过来要往窗外看。
容斯言捂住葛海澜嘴,猛地把他拽到窗边,把拉开窗帘。
离比赛开始还有会儿,观众还没全部放进来,此刻会场内人不多,包厢下面就是普通观看区,距离平台大概有几米距离,摔不死,但也足够人胆寒。
葛海澜意识到他是想让自己从窗台上跳下去,吓得呜呜乱叫。
陈岸见他不开门,敲门声音愈发猛烈和粗,bao起来,低声吩咐文扬,立刻去找马场老板要钥匙。
容斯言低声命令葛海澜;“下去,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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