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认真地帮郁风晚挑选好水果,加入玉米粒和罗马生菜,拌好沙拉,端回到座位上。
郁风晚慢悠悠地吃着面前盘子里羊肋排,吃几口,腻,就放下刀叉。
陈岸见缝插针把水果沙拉推过去。
宋予清状似无意,插话道:“你不是不吃玉米粒?”
他挑挑拣拣道:“玉米粒,桔子,黄桃……这些都是口都不吃啊。”
郁风晚:“找有事?”
陈岸沉默片刻,小声道:“你说,等病好,帮你剥水果。”
郁风晚笑:“好啊,那等会儿午饭你帮拌水果沙拉吧。”
依旧是熟悉大礼堂,自助式午餐。
只不过这次陈岸往桌边坐,周围人自动退出去三米,生怕沾上他边。
除郁丹青脸高兴欣慰,其他人都是隐隐惊恐又畏惧模样。
任谁突然发现班上有条不要命疯狗,连冯大胆都不怕,还来头不小,都要心有余悸。
不少人回想起自己从前或多或少地欺负过他,嘲笑他英语口音,故意喊他去搬重物,拿他纸巾文具不还……
欺负是不敢,也不敢上前讨好(生怕他想起从前事),于是都远远躲着,仿佛在躲枚即将引燃炸弹。
陈岸脸冷漠和无所谓,他确实是无所谓这些人怎想他。
,可是以后事情怎好说呢。冯家行事风格向来狠辣,冯达旦还是家中宠溺老幺,要是将来想想气不过,使个暗钉子,也是说不准事。
在内疚和心虚双重作用下,郁风晚在病床边坐下来,难得耐心地给他剥颗又颗荔枝,每颗都是亲手喂到嘴里。
最后十根指头都湿漉漉,透着莹润光。
陈岸看着他指尖,脸红:“抱、抱歉!”
郁风晚没什表情:“等出院,可就等着你给剥水果。”
他是想展示自己和郁风晚与常人不同
宋予清:“今天这排场挺大啊。”
他不喜欢陈岸,说不上来为什,其实陈岸也只是个反击成功霸凌受害者罢。
要硬说话……总感觉他对郁风晚图谋不轨。
不然三番两次凑上来干什。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中午放学,就跑去高二教学楼下等郁风晚。
看见瘦削身影出现在拐角,喊道:“学长!”
郁风晚抬眼看见是他,抿下嘴:“病好?”
宋予清站在郁风晚身旁,原本在兴致勃勃和他说着什,见陈岸打断他们对话,微微皱起眉头。
陈岸巴巴地挤到郁风晚身边,原本似乎是想说什,可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
陈岸听懂他言下之意,下子笑开来:“好。”
大约个月后,陈岸出院。
他伤口都是皮肉伤,加上年纪轻,恢复得快,等结痂脱落得七七八八,基本上看不出被霸凌过痕迹。
冯达旦脸上咬伤就比较严重,要做创面修复,所以没多久就被转去美国。
陈岸回到班上时候,正好是郁丹青数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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