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不是没有看过男生裸体,从前在乡下时候,男孩子们会在夏天脱得只剩条裤衩,在田间跑来跑去,下河摸螺蛳。
可那些身体都和郁风晚不样。他们是黝黑,粗糙,精壮而野性,而郁风晚是白皙,柔软,精致而勾人。
——是,勾人。
陈岸难以启齿,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看个男孩子身体,而像是在偷窥个青春期刚刚发育女孩子,这让他忽然感到心虚。
郁风晚腹部有个小小,燕尾蝶形状胎记,是浅红色。
翻好会儿,鸡蛋饼都能烙熟,郁风晚终于揉揉眼睛,醒过来。
“早。”陈岸紧张地向他打招呼。
郁风晚发会儿呆,慢慢地回过神,想起昨晚事情。
没搭理陈岸,自顾自进浴室洗漱。
出来时候脸庞白净透亮,刘海湿漉漉沾着水,水滴顺着发丝往下滴。
次日早晨。
陈岸早早地醒,想起郁风晚昨晚警告,悄无声息地爬起来,把床垫叠整齐,拍干净上面沾灰,小心地塞回衣柜里。
昨晚衣服撕烂,校服正装又被泼泔水,此刻塞在学校课桌肚里。他没有衣服可穿,于是只好继续穿着身上这套,郁老师借给他旧衣服。
他个头窜得快,和成年男人差不多身高,穿起来倒是正好。
郁风晚还在睡着,背对陈岸,瘦削背部蜷缩起来,被子掉到地上,条腿搭在抱枕上,看就是夜间翻滚无数次,睡相很差那种小孩。
穿校服衬衫时候,因为要拿领结,微微侧过身,陈岸看到他胸部竟然有微微隆起弧度,像个鼓起小奶包。
弯下身体时候,正好正面对着他。衬衫凌乱地堆在身体前,遮住部分身体,可是从陈岸角度,正好能看见胸部中间空隙,两团柔软凸起,顶端是淡淡粉红色。
陈岸懵得像只呆头鹅。
郁风晚没有察觉到他异常,他很自然地在他面前换好衣服,抬起眼睛,看到他脸呆滞,皱眉道:
陈岸还在心想要不要说点什,缓解下尴尬气氛。
郁风晚背对着他,突然抬手,脱睡衣。
他睡衣是件宽大天蓝色短袖T恤,脱掉之后,具白皙而柔软身体就这样出现在陈岸眼前。
完美身体比例,优雅颈肩和背脊,骨骼清瘦,腰很细,屁股却挺翘圆润。
水滴顺着脖颈流下来,流过锁骨、胸部和小腹,细细条水线,仿佛在抚摸他身体。
窗帘厚厚地拉着,薄薄地透进层光晕,柔和阳光笼罩着身体,整个人白得反光。
陈岸没事做,想找本书打发时间,又不敢去翻郁风晚东西,于是坐在地上,呆呆地看他。
看他会儿翻到这里,会儿翻到那里,睡梦中双腿随意地大幅岔开,仿佛这样才能得到舒展。
因为睡裤宽松,过程中裤脚卷上去,露出白皙大腿根,隐隐约约从裤管里看见白色内裤。
陈岸眼皮跳下,莫名心虚,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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