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葛海澜能够堂堂正正,凭借“周营外甥”名号来参加晚宴。
而他……
人情绪崩溃,往往不是因为大起大落,而是长期累积,朝爆发,溃不成军。
平时再怎欺骗自己,这切只是暂时,为那些沉默呜咽饮泣,为未完成光明坦途,他必须这做。
可是
陈岸笑笑:“他怕生。”
李旗云这些年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什怪人怪事没见过。
有钱人癖好,个比个匪夷所思,毕竟钱赚够,人世间享受都尝过,就只能在肾上腺素驱使下追求刺激。
李旗云理解地对陈岸点点头:“没关系,有什需要随时说。”
陈岸:“今天来哪些人,有立藤老师没有?”
她容貌原本只是清秀,但是未经生育之痛,比同龄女性都要年轻得多,加上不计成本美容保养和珠宝点缀,星光熠熠,贵气逼人,仿佛民国画报上电影女明星。
很难想象,十多年前,她还只是个初中学历小商贩。
金钱与美貌,原本就是相依相生东西。
这世上规则,缩减成十二个字:美貌创造财富,财富诞生美貌。
容斯言万万没想到会遇到李旗云,他以为只是个普通便饭。
对个男人羞辱,到这种地步,也就差不多。
容斯言脸被冒犯到神情,冷淡地蹙起眉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陈岸又讥讽几句,见他不理自己,在沙发前巴巴转两圈,像只费尽心思闯祸却没能得到主人眼神大狼狗。
眉眼间稚气,恍惚有些像十五六岁毛头小子。
可惜不管他说什,容斯言都是概不听不看不问,仿佛老僧入定。
他以为容斯言是害怕遇见同事。
李旗云:“有,周营和他外甥,其他都是些女性朋友。”
周营外甥……也就是,葛海澜。
容斯言呼吸滞。
刚刚中午时候,他还在阴暗狭小屋子里,教葛海澜如何与“上等人”打交道。
他挣扎起来,把头缩回毯子里,急促地问陈岸:“今天还有谁?!”
陈岸很受用,这动作仿佛是躲进他怀里,于是难得很有耐心,拍拍毯子,道:“怕什?……都是李太太些朋友,你不乐意打交道,不搭理他们就是。”
李旗云瞧见这边动静,笑盈盈地走过来:“倒没见过你把你家小朋友带过来。”
上次在沈家庄园晚宴,她压根儿没注意到容斯言。
刚才短暂瞥,见他白皙瘦弱,眉眼清秀,以为是陈岸新交往小情人,顶多刚上大学或者高中。
快到七点时候,陈岸强行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用毯子蒙住头,抱下楼去。
黑宾利路平稳行驶,半个小时后,抵达栋别墅门口。
容斯言不情不愿地被他抱出去,打定主意装睡,不料出车门,却看见张熟悉脸。
——李旗云。
李旗云身着香云纱如意云头墨绿旗袍,鬟燕尾短发,高挑明艳,亭亭站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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