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把他按在车后座上,动弹不得。
容斯言看不见他,就是看不见。
陈岸心脏被种难以言说情绪支配着。
他知道,他们之间关系,从来没有变过。
他永远是仰着头,渴求地看着他,企盼他会给他点垂怜和亲吻。
“不用。”
陈岸挂断电话。
他把容斯言掀翻在车子后座上,发觉他抵抗不像开始那样坚定,嘲讽地笑笑:“以为你有多清高刚烈呢,原来也会软得像滩水,百依百顺躺在人身下,双腿大张。”
容斯言不吭声,闭紧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作看不见他。
陈岸厌恶极他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
在陈岸轻蔑注视中,他双手鲸落般垂下去。
鲸落,就是条鲸鱼葬身大海,成为大大小小蛇鱼虾蟹食物,最终徒留骨架,骸骨皑皑。
没有人记得它曾经遨游海洋和天空。
不需要被记得。
容斯言微微抬起身体,慢慢地,卸下力道。
在上课吧?”
周营朗声笑:“这有什,叫她出来就是。陈总有交代,隔千山万水,也得给您快马加鞭送过去!”
陈岸刚想说话,容斯言忽然像是被抽光力气,背脊无力地弯下来。
他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着,伸出细瘦苍白右手,捂住陈岸嘴。
陈岸阴寒地看着他:
《旧约》中说,心所憎恶共有七样,高傲眼,撒谎舌,流无辜人血手,图谋恶计心,飞跑行恶脚,吐谎言假见证,并弟兄中布散分争人。
他所憎恶只有样。
漠然飘远去,笑杀红尘中。
作者有话说:
崽,你给清醒点,这样更追不到老婆
“睁开眼睛,”他警告他,“不然就直接进去。”
容斯言毫无反应,仿佛真什都听不见。
陈岸来火气。
他是真存想干死他心思。什替身,什合同,有什用?他应该在遇见他第天就把他绑回家,脱光衣服,其他什都不用干,日夜纠缠,直到生下他孩子为止。
他早该知道他不是乖乖听话性格。八年前他看不见他,八年后他还是不把他当回事,即便他费尽心机让他欠千多万,他想不搭理就可以把他当个屁放。
车窗上贴着防窥膜,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外面看车里则是片漆黑。
他余光看见窗外草坪,艳阳高照,花木工人正在焚烧圃长势不好芙蓉花。
火舌猎猎,摧枯拉朽。
渺远得像是窥见另个世界景。
周营还在那头追问:“喂喂?陈总听得见说话吗?是要找邵茵吗。”
“不够。”
声音透过手指缝隙传出来,模糊七八分。
钝钝,像是久已生锈刀用来作虎头铡,反反复复,刀刀地磨下去,直到皮筋肉断。
周营在手机那头莫名道:“喂喂?信号不好啊,什不够?”
容斯言唇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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