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笔而已,”他随即恢复往日镇定和冷淡,讥讽道,“你该不会在妄想,会因为你帮找笔而多付给你酬劳费吧。”
容斯言无话可说。
到底什笔值得手上沾得黏黏糊糊拼命找,还找这久。
这垃圾桶是黑洞吗。
他实在是有些累,不想继续纠缠:“那洗澡。”
只见陈岸半蹲在餐桌旁,背对着他,似乎在垃圾桶里挑拣着什。
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看见是他,瞬间愣。
随即若无其事从地上站起来,手上还沾着煎牛排黑胡椒汁。
容斯言:“你在……做什。”
容斯言问唐小笛:“要不要去喊你爸爸?”
唐小笛摇摇头,夹大筷红烧排骨:“爸爸有时忙起来就是这样,不让人打扰,们先吃吧,爸爸忙完就会来吃。”
容斯言想想,把每份菜各装三分之,用保鲜膜裹起来,留着陈岸等会儿吃。
吃完饭,顺道去唐小笛房间里检查作业。
等辅导完功课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容斯言站在旁,安静地看着陈岸把他花个多小时做出来晚餐倒进垃圾桶,滴不剩。
他抬起眼皮,平静道:“对有意见,总不该拿食物撒气。”
陈岸眼睛看着平板:“把上好日本A5和牛眼肉糟蹋成这样,没有让你赔食材费,已经是仁至义尽。”
容斯言:“你应该从开始阻止,就不做。”
陈岸不耐烦道:“怎知道你这笨,做个晚饭都不会。”
餐桌旁,用平板看新闻。
刚端上桌,陈岸看眼,冷下脸:“喂猪?”
容斯言口气梗在心头。
什叫喂猪。
他平时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还没这丰盛呢。
陈岸:“东西掉进垃圾桶里,找东西,不行吗。”
容斯言上前步:“什东西,要帮你找吗。”
“不用!”
不知为什,陈岸脸色有些古怪。
支支吾吾,有点被人抓住小辫子恼火和窘迫。
书房门开着,灯熄灭,看样子工作已经完成。
容斯言心想,陈岸应该已经看见他放在保鲜柜里饭菜。
正想着要不要去厨房洗碗,突然听到饭厅传来奇怪声音。
咕涌咕涌,像是手指在汤汁里划动声音。
容斯言莫名其妙,走近几步——
容斯言无言以对,心想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会气死。
幸好此时文扬插进来,把几份文件递给陈岸,说是公司临时加急送过来。
事务似乎有些紧急,文扬回公司,陈岸立刻去书房。
等保姆把晚饭做好端出来,餐桌旁只有容斯言孤零零个人。
保姆把唐小笛喊下来。
这都叫喂猪,那他平时算什,下水道吗。
即便知道陈岸有意刁难他,容斯言也有点动怒。
陈岸看也不看他眼,扬起手,把饭菜通通倒进垃圾桶。
他把保姆喊来:“做晚饭吧,做完就可以下班。”
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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