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笛多日来担忧终于卸下,抱着陈岸大腿,呜呜哇哇哭通。
陈岸把他抱起来,抽纸巾给他擤鼻涕,神情淡漠,动作却轻柔。
看起来,确是非常合格又宠爱小孩家长。
容斯言觉得有些恍惚。
陈岸在他记忆里还是个沉默寡言小男孩,笨笨,像只被捡来小黑狗。
唐小笛从洗手间出来。
挣扎纠结,期期艾艾,步三回头,恨不能再上个回笼厕。
陈岸把他喊过来:“你干什,自己交代。”
唐小笛刚才在洗手间里已经充分做好思想准备。
见状,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低着头道:“家庭状况表是乱写,只有爸爸,没有妈妈。上次老师来家访也撒谎,容老师对不起。”
容斯言愣。
陈岸:“你想知道,可以说给你听,关于他母亲事。”
容斯言有丝不好预感,但话赶话已经说到这儿,他只能硬着头皮接:“当然可以,解学生家庭状况,是作为老师职责。”
陈岸看着他:“和他母亲离婚很多年,他比大岁,喜欢跳芭蕾,们是高中同学,曾经关系还不错。后来他嫌弃穷,和他不是个阶级人,跑。”
容斯言:“……”
到家,唐小笛含含糊糊喊“去上厕所”,飞速跑。
匆匆忙忙,连鞋子都蹬飞。
陈岸皱眉,要把他喊回来重新把鞋子摆放好,然而唐小笛已经“砰”声关上楼洗手间门。
容斯言看着紧闭门:“他路上都很紧张。”
陈岸:“紧张什?”
怎就突然变成另个小孩依靠——
晚餐很丰盛,容斯言吃得很小心。
容斯言摸摸他后脑勺。
陈岸:“没有,不写就是,为什要撒谎?”
“别人都有妈妈,就没有……怕他们可怜。”
容斯言神色微动。
陈岸看他眼,淡淡道:“谁敢欺负你,反击回去就是,天塌下来有给你兜着,怕什。”
陈岸:“不想小笛遭受和样痛苦,所以直告诉他,他母亲不是不想要他,而是生病去世。”
容斯言:“……”
陈岸微微俯下身,和容斯言几乎脸贴脸,话里有话道:“这种从未谋面遗憾,总好过被遗弃痛苦,容老师应该能理解吧?”
容斯言:“……当然。”
陈岸淡淡笑:“那就好。”
“之前学校要求填家庭状况表,他关于母亲信息错漏百出,几乎都是编,”他把工作簿翻给陈岸看,“职业——写白领,手机号写13位,学历写是大学毕业。”
没有哪个成年人会在职业栏写白领,正常手机号应该是11位,学历则应该填学士/硕士/博士。
陈岸翻翻那表格,面无表情。
容斯言斟酌着措辞,他知道大部分家长都会对“孩子撒谎”很敏感:“他还小,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关键是找到他撒谎原因所在……”
陈岸:“你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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