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又颔首:“那就多谢。”
从头到尾,文质彬彬,礼数周全。
放在以前好像没法想象,可是真到这个地步,好像也就很自然地做出来。
他早就不是十六七岁叛逆自年纪。
容斯言白色桑塔纳驶出停车场时候,辆黑色宾利开进来,与他擦肩而过。
唐小笛有些尴尬有些别扭,大叫道:“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容斯言轻笑,站起身来,摸摸他脑袋:“这是你妈妈?”
妇人不好意思地绾绾发髻:“哪儿能呢,是保姆,平时给小笛做饭洗衣服。”
“这样,”容斯言礼貌地点点头,“是唐小笛班主任。”
“原来是老师,”保姆高兴道,“小笛爸爸快下班,您要不要进来坐会儿,给您倒点茶。”
他想起前天看新闻,辆宾利被三轮车剐蹭索赔二十万事,连忙往旁边躲躲。
幸好停车场够大,车道够宽敞,足以再并排塞下辆车。
宾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路平滑地驶入停车位,没有丝毫停顿。
容斯言也没有再回头。
收拾好麻木脑袋和胳膊,重重地舒口气,驶出这片地皮均价五万别墅区停车场。
容斯言只犹豫两三秒,很快道:“不,今天还有点事,改天再来拜访。”
屁。
纯粹就是累。
今天天已经透支精力,没力气再应付家长。
保姆也极有眼色,客气道:“那您慢走,会跟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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