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稀里糊涂买两根绸。乔奉天没再让郑斯琦帮他写,趴在石凳上,低头提笔刚往上落两个墨字儿,就见郑斯琦侧头过来瞅。乔奉天翻手盖,“本来就丑,你越看写得越丑。”
“觉得不会啊。”郑斯琦沉吟刻,“搁别人那儿,你这确叫丑
乔奉天掐他记惊恐地回头看售票员——得亏是在低头玩手机。
菩提还是那棵菩提,密密匝匝红绸看上去系更多更密,远看恍惚让人分不清是绿叶红绸,还是绿绸红叶;那株银杏比第次来那副光秃秃模样,看上去有很大不同,枝丫上发新叶。逢春之后,在夏天显更盛生机。
“上次来,心里空落落,佛搁在面前,连求什都不知道。升官发财长寿,个都不想要。”风拂过树顶簌簌声,尤其好听,“现在想求东西佛都要听不过来。”
郑斯琦捻开他眼皮上粘着根睫毛。
“先是破罐子破摔,然后又是贪得无厌,觉得这两种心态都挺不好。”郑斯琦把指尖那个睫毛举到他眼前,乔奉天凑过去看,“这根好长。”
乔奉天和郑斯琦又去趟月潭寺,上次唬林双玉说来还愿其实根本没来,这次是真还愿。
乔奉天想说还个狗屁还——求个家人平安,隔月哥就出车祸进医院,简直他妈跟故意和过不去似。举头三尺有神明,乔奉天把这腹诽搁心里,没敢光天化日就说出口。
这时候并非节假日,游客只有零星两个,寺宇才下有该有幽深朴素。乔奉天还记得郑斯琦告诉他,进门不踩门槛。
“你还写信啊?”
乔奉天把两张票根收进口袋里,“很小很小时候,那时候又没手机又没电脑,偶尔会写,那时候和玩儿小伙伴还挺多。你怎知道?”
“你以为非常态,对别人而言都是常态。你点儿都不贪得无厌。”
乔奉天笑,“你知道打算求什吗你就说这肯定?”
“知道。”郑斯琦温柔又笃定道。
“最贪得无厌最想求个,就是你能辈子喜欢,说情话说到老,学会大部分家务别那懒,还不跟吵架不给甩脸子对永远这好。”
郑斯琦听愣——是这个剧本儿?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乔奉天率先破功笑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是信口胡咧咧。郑斯琦把人扯过来拉近,“这话跟说就行,不用求佛,求他没用。”
郑斯琦用食指在他眼前画个圆,“阿姨给看个铁皮曲奇盒,上面印个雪人那个。”
乔奉天嘴张,“你看啊?!”
“是那种人。”郑斯琦食指往他鼻尖上戳,“摆眼前都不带瞄眼。”
“得吧,你后半句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乔奉天掸开郑斯琦手指头,“佛门清净地,郑老师不要动手动脚。”
郑斯琦听凑过去在他脑门上响亮地嘬口,推下眼镜歪头笑,“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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