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复读时候特别累,算孤注掷吧,在学校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卷子里题海里,下自习背书包站起来大脑片空白,腿都是软。灵魂那时候是冬眠,大脑支配机械地味读书学习,都不知道为什,就是突然不想路庸碌到底。”
郑斯琦向娓娓讲个故事,话里即使用很书面比喻,乔奉天听着也没觉得有多变扭。
“回家也累,要继续写写不完卷子,那时候只有坐在回家晚公交上,可以什都不做,什都不想,听听歌看看窗户外夜景,要就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会儿。”
郑斯琦把头扭向窗外,“那时候关于利南这个城市,在公交车上净做些不切实际想象。张爱玲说路灯是无底阴沟里浮起阴间月亮,想不到更好,就想利南铁轨公路,想那些就是城市经络血脉,每天把新鲜和陈旧东西循环往复带来送走。想利南工厂烟囱和冷却塔
日头西边落尽,天色由淡红转做深蓝。乔奉天扶着围栏,踮脚凑在郑斯琦脸上吹口,又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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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金鸡湖出公园,郑斯琦和乔奉天没再挤地铁,而是选择坐晚公交。这路车,线程短客流少,冷气打异常不节能,得盖个毛巾被才坐舒坦。
晚公交到站才亮灯,车厢里深蓝颜色,乘客两三。郑斯琦和乔奉天并排坐在后排双人座上,郑斯琦靠里,贴窗。自打他进利大教书以后,就很少坐公交。
“其实特别喜欢个人坐夜公交。”公交晃晃悠悠地起步向前,郑斯琦突然转头,问乔奉天,“高中时候开始,如果没有目地,能换块钱坐完全程都不舍得下来。”
起来戏谑,“你被人打还是第次见呢,千年遇,还挺新鲜。”
“也算让你开开眼。”郑斯琦把矿泉水拧开喝口,点头,“让你见识见识个能扛着百六十多斤病人上六楼女人手劲儿。”
“那你这得是内伤吧?”乔奉天凑过去笑。
“你没来时候扶着树哇啦哇啦吐二两血呢。”郑斯琦头转过,盯着乔奉天鼻梁指指自己脸,“什想法儿?”
乔奉天抬手在他脸上按按,“心疼死。”
“听着……还挺浪漫。”乔奉天把手搭在前座椅背上,脸贴在手摆上侧头看他,“但太小家子气,和你画风不太像。”
“那是什画风?”郑斯琦听乐,“大漠孤烟横刀立马?”
“也不对,太粗犷。”乔奉天摇头,捏下巴琢磨会儿,“其实吧……你应该是斯文败类?”
郑斯琦伸手轻戳他眉心中央,“你胆子越来越大。”
乔奉天故意装作要去咬他那根手指头。
“还有呢?”
“想能替你疼就好。”乔奉天没放手,在他脸上有上下摸摸。
郑斯琦忍不住嘴角往上扬,“还有。”
“还有……想亲下你会不会好受点儿?”乔奉天歪下头。
“那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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