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不样,他觉得可能这件事对你自己不好,他也不会主动要求你去改。他不会让你戒,但他是那种会给你买好些烟,再时刻关注你身体健康,督促你定期检查支气管和肺,再替你开窗通风,顺手把你烟灰缸倒干干净净人。”
杜冬呷口烟,再从鼻子里喷出两道,“最近网上这鸡汤不是挺火。”杜冬嘿嘿笑下,“说这两种人,个叫为你好,个叫对你好。”
杜冬没有质疑李荔意思,李荔爱他爱深,他比谁都清楚。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人爱人,周全温柔到无法可想;在保留自身尊严不依附不讨好同时,尊重对方,注目对方,以最恰如其分方式把自己缱绻情意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点都不唐突,都不烫手。
比起很多更热切,这几乎才是爱个人极致。
杜冬也并没有过多新知旧雨,也不能横纵联合地进行人与人间比较。只是以他而言,乔奉天近乎是这样人。不局限于他对爱人,更包括友人,亲人。
杜冬死乞白赖定要请郑斯琦吃饭,俩人没辙,被连拖带拽地拉去楼底下家自助火锅。是再不说吃饭点儿,人少,点个九宫格锅底,挺像那回事儿地摆几盘涮菜。
李荔去夹水果,端两个空盘拖着乔奉天道。
杜冬扇扇锅底上蒸腾雪白水汽,伸手掏烟,给郑斯琦递根上去,“不知道郑老师您抽不抽?”
郑斯琦接过,烟嘴冲下夹在指尖,在桌面上磕磕,“抽,老烟民,闺女不让抽这多年也没下定决心戒。”
“您模样太文气都看不出来。”杜冬笑着按开火机,扶稳火苗对准对面郑斯琦嘴边烟,“是戒好,媳妇儿现在闻不烟味,也琢磨着赶紧戒得,这玩意儿个月开销也大呢。”
杜冬比电线杆子还直,喜欢李荔喜欢不得,可他心里依旧把乔奉天当个宝,当个比他稍小岁,遗珠似宝。偏见是泥沙,层层压他身上,就算他好,也未必能被懂得人瞧见。
杜冬是鱼,也想啄去泥沙,把这颗遗珠顶破水面让别人珍而重之地带走,带他自己也是这汹涌之中逆流而上员,既不得要领,也力不从心。借周来先生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心说你这个傻珠子,你自己就不知道蹦蹦?
如今终给人拾走,这人高挺清
“主要还是身体。”郑斯琦食指敲烟尾下,掸截烟灰,“奉天哪天让戒,定戒。”
“那您甭想。”杜冬咧开嘴笑,“他就不是那样人。”
郑斯琦顿下,看着杜冬没接话。
“哎,就拿抽烟这事儿给您打比方,就奉天和媳妇儿李荔。”杜冬把烟咬在嘴里,拿手在桌面上划道,意思是把俩人分成截然不相似两部分,“李荔旦在意谁,心里有谁,看不爽她就会直截当告诉你,抽烟不好,所以不让你抽,你得戒。”
郑斯琦抿下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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