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奉天望着车窗外倒退齐整行道树。面撑着脑袋,觉着太阳穴正阵阵抽跳,面忍不住直乐。
华灯初上,天色黯然许多,城市生长在黑夜里,则有份特殊陌生。乔奉天时分不清郑斯琦开是哪条路,走是哪环。清清发紧发黏干巴嗓子,正要开口问,就觉出片暖和手背,隔着额发贴上额头。
“你自己把头发撩开。”郑斯琦说。
乔奉天讷,抬头不疑有他地乖乖照做,郑斯琦手继而接着伸,不隔着任何东西地直直接触在自己额头上。乔奉天这才有所反应,有个往后缩脑袋动作趋势。
按两秒,郑斯琦收回,稍蹙点眉。
是。
“告诉你没别意思,就是你看见,所以就想和你说明下,免得你误会。”郑斯琦回看他,微笑。
“挺好看,说那位小姐。”
“也年轻,比你还小四岁。”
乔奉天坐直就觉出头重脚轻,眩不行,忙又把头贴回来冰凉车窗,想自己是累,“……条件那好,小你快轮就得出来相亲,现在人都急得挺不能理解。”
底子正牢牢贴着粉色车座套儿。不管瞧几次那水儿hellokitty,乔奉天都觉得涨眼。
“珊瑚绒不容易下水,掉毛,你下次换成涤纶好。”乔奉天说。
“你说座套儿?”郑斯琦打方向盘。原来这毛茸茸玩意儿叫珊瑚绒,还当低配仿貂呢。
“要不然呢……”
“小丫头自己在网上看款式吵着闹着让买,也挑不不。”郑斯琦看眼后视镜,“发现你很懂这些东西,这些、怎说……”
“自己没感觉出来?”
“什?”
“你在发烧。”
手又往他鼻尖处探,特像武侠剧里大内侍卫探人鼻息,“呼个气儿都烧手还不知道。”
上赶着要投进场可能有名无实婚姻,不再坚持,不再希冀,想个正常人那样融进人们大方向里与世浮沉。
“没辙,他家大概怕错过这手好资源。”
乔奉天呛。没听错话他这在自吹自擂呢吧?他张口结舌地看他踩油门,手搭在档杆上,明面儿上点调侃谑意也没有。唯独眼镜下眉眼里,泄点儿似是而非轻微笑。
“您……夸自己点儿都不明显。”
“那必须,动嘴皮子吃饭。”
这些渗透进生活里很细微末节东西。
乔奉天把头贴上车窗,笑,“这算常识吧,日子过久都知道。”
郑斯琦挑下眉,觉得这话在啪啪打他脸。
“今天那个姑娘……”遇盏红灯,郑斯琦踩刹车,“是家里人给介绍相亲对象。”
乔奉天听偏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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