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眨眨眼,如实点头。
“晚饭呢?”
“阿爸做好,在微波炉热下就行……”
“真行。”乔奉天不满地环臂拧眉,上下瞅着小五子,“你们家亲老子心真大。”
乔奉天把夏凉被拿进乔梁卧室。乔奉天给乔梁租这间房是双卧室,中间隔个小走廊,不挨着。哪知道小五子刚到市里,实不习惯个人睡觉,没辙只能在乔梁卧室里另支张小床。床边摆个四方木头书桌,挨窗。
小五子伸手,“咔哒”拧开门锁,看见乔奉天,乌漆漆地眼珠子都瞬间亮,“小叔怎来?”
乔奉天摸摸他头,贴上他头皮,就见他眯着眼睛缩脖子,于是没忍住笑。
“又冰到你?”乔奉天收回手,“那小叔不摸。”
小五子摇摇头,“没关系没关系,给小叔倒杯水。”
乔梁是个手脚很勤人。和乔奉天样,只个人,也能把家里整理干净敞亮。新所也好,旧居也罢,都不妨碍他想好好生活下去心思。只是乔梁行为处事更男性,不能将每样细致之处做到最优。
不过两月,乔梁就在楼梯道里堆满杂物。旧期报纸,拆开压平瓦楞纸箱,丁零当啷易拉罐和几盆枯死绿株。满满挤堆,瘦小如乔奉天,上楼都得侧下.身。
乔奉天来给大哥送床夏凉被。被子轻薄舒服,贴身又不捂汗,是乔奉天在银行办业务时银行送套。桃粉颜色,显轻佻些,乔奉天平时也用不到,就顺手捎来。
来之前没和来得及和乔梁说。乔奉天记着他是周六调休。
乔奉天在门口直直立着,按好几声门铃也没听有人来开门儿。
“不会不在吧……”乔奉跺跺脚,皱眉嘟囔,又按下门铃。
那盏台灯是乔奉天在书店替小五子买,导购舌灿莲花,说是护眼养眼又省电节能,愣是把盏灯夸得天花乱坠,唬人唬得乔奉天脑仁子疼。乔梁本想摆手走人,可乔奉天低头看小五子脸不舍,送走父子俩之后转道又去把灯给买下。
乔
就像餐桌,乔奉天和乔梁都能擦得干净整洁,但乔奉天还会在上面摆上瓶花。
“你爸呢?不在家吗?就你个人?”
乔奉天进去把手提袋放在茶几上,来来回回转几圈,除小五子,没见有半个人影。
“爸爸不在。”小五子专注端着个盛热水瓷杯,小心着脚下步子,把东西往乔奉天手心稳稳放,“下午就出去呀,说和工友出去有事。”
乔奉天弓腰把水杯往茶几上搁,不可置信地挑下眉,“就留你个待到现在?”他偏头看,天早黑个彻底,窗外昏黄灯火和霓虹流潋成璀璨片。
铁门里这才听有细弱脚步声由远及近。
“……谁?”
孩子清凉童音,来应门是乔善知。
“,小五子,你小叔。”
“哎!”小五子响亮亮地喊嗓,带着笑音,“小叔等等,小五子给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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