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枣儿妈妈是……在国外吗?”乔奉天问。
郑斯琦很自然地实话告诉他,“没有,骗她。她去世,五年前吧。”
“……”
乔奉天刚才就猜到,但是不确定。他接着就没再说话。
“都百度上说。”郑斯琦拿纸擦擦手,“所以年四季都要做好保暖,冬天时候,尽量不要把手套摘下来。”
“那个没用,手不热,戴多久都捂不热。”
郑斯琦继续说,“那回头去找电子专业老师问问,让他们给你改个手套,装个小电池改成电热那种,像电热毯那样,他们好像会做那种新奇玩意儿。”
乔奉天抬头,“真啊?有这种东西?”
郑斯琦也抬头,盯着他眨眨眼,倏而眼睛弯笑开,“跟你开玩笑瞎说呢你还当真啦?没看出来,你真还挺天真。”
鼻喉主治大夫花钱还能给你掏耳朵呢。”
郑斯琦四体不勤是真,但真做事也细心得很。他顶下眼镜,把两只干净棉签并在块儿,揩去破损处血渍。又把蘸碘伏新棉签细细抹在乔奉天指头上,再来回均匀地涂开。
“不疼吧?”郑斯琦看他眼。
乔奉天摇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凉。”
“得亏是碘伏,是酒精就是揪着心疼。”郑斯琦把用过棉签攥另只手里,“你知道冻疮为什年长就年年长吗?”
有人总以为诸多东西是约定俗成,是有套必守规矩。伦理也好,人情道德也罢。但往往不身在其位,就不易完全摒弃个人情感与偏执偏见地去平静看待。
单亲父亲。做得好,是理所应该;做得不好,是无能,是不负责,是无担当。自视勘破考量之下,言行往往是自己,对错却成他人口里。定是会有很多人,擅
“……”
换杜冬何前早个中指怼你鼻尖儿上。
郑斯琦把剪短绷带圈圈缠在乔奉天指头上,裹到透而不薄程度停下,捻小截医用胶带牢牢黏在结处。
其实仔细看,乔奉天手和自己很像,都是血管蜿蜒微凸皮质之下,指节瘦长而骨骼分明那种。只是自己要更宽厚些,红润些。自己薄茧长在中指,抵着粉笔那里;对方厚茧生在虎口,贴着剪刀柄那里。
“郑老师。”
乔奉天继续摇头。
“免疫复合物。”
郑斯琦又拧开只红霉素,挤粒黄豆大透明药膏在自己指头尖,再以打圈方式在伤口上抹匀,“冻疮会让局部组织血管产生种叫免疫复合物东西,这种物质不太会被机体吞噬细胞完全吞噬,常常残留于局部组织血管中,所以形成痼疾长期存在,所以第二年又冷时候,即局部残存免疫复合物相互作用,形成局部免疫反应,诱发冻疮,又叫习惯性冻疮。”
乔奉天听得愣愣。他冲郑斯琦大张着俩手,姿势就像是新涂漂亮指甲油,要炫耀给他看样。
“……还真是出医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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