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歇吧这明天还来桌呢,不说挂!”
没等郑斯琦道声晚安,郑斯仪就干脆利落地挂电话。郑斯仪很生气,但又有点害羞,她每丝情绪都是直捷而外露,郑斯琦都知道。
他俩外貌着实相像,但若论起性格,真没有半分相似。当然,郑斯琦也认为这是拥有母同胞有趣之处。既有依靠,又能像镜子般,时刻映照着自己。
虽然郑斯仪时常“照”有点儿过头。
郑斯琦走到郑彧小书桌边,拧灭台灯,替他理理零散作业本。
颇有理有据,让郑斯仪声儿都不住低缓三分,“少拿腔拿调拿你大学辩论队那套糊弄,不好使……”
盯着窗外流潋灯火,郑斯琦笑笑,“没糊弄您,真,就是想让您信,人生,自己定会负责任,您不用总是记挂着。”
“那是你姐……”
郑斯琦和郑斯仪母亲去世很早,郑寒翁心大,以致郑斯琦自小都很是依赖这个大姐。大姐哪怕说再重再难听话,郑斯琦都很明白,这是她性格,这是她在对自己好。
郑斯琦语调异常和缓温柔,“当然知道您是姐,所以辈子都得向着你。所以才想你宽宽心,想你每天高高兴兴,想你看着哪天再找到真幸福。”
在外头端得比谁都稳些,也就跟您。”
“合着是命里该你!说正经!”郑斯仪见话题愈扯愈远,忙又往回引。
“说正经就是,不愿和她继续处。”
郑斯琦做好被通狂轰乱炸准备,果不其然,郑斯仪立马就毛,“你放屁!”
“没……”
无意间又瞥见大敞着日记,瞥见那句“他头发就像天上云彩”。
像?
哪儿像啊,谁见过那个色儿云啊。
好看?
郑斯琦摸摸下巴——确实,挺好看。
话说像支情绪饱满慢歌。郑斯仪举着电话听半晌,猛是响亮吸下鼻子。
“行行行,说个话给你膈应死!”
郑斯琦低声笑笑没说话。
“小陆姑娘是真喜欢你,你就算不主动,也别拒绝别人主动!给人留点余地留点分寸,能处不能处,朋友要做,听到?”
“恩,全记着呢,姐。”
“人姑娘哪点儿你不满意?!你说!让她改!”
这都行?
郑斯琦捏捏眉心,给手机换个边儿,“感觉这事儿,太没准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让蒙你吧?”
“感觉感觉感觉!你当你是十七八小年轻啊还感觉!奔四啦,老头儿啦!凡事给实际点儿!凑合点儿行不行?”
“您知道罗素?他说,爱情只有在自由自在时,才会花繁叶茂。凑合次,说不定就要和她苦闷半辈子,再等几年,说不定能碰到对,高兴辈子。都是说不定概率,为什不让选好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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