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事儿不说,走!”
郑斯琦句话还没说完,乔奉天就趔趄两步又跑起来,徒抛给他个单薄迫促背影。
“怎。”陆揖铭兀自站到郑斯琦伞下,贴着他手臂,“那个人您认识,郑先生?”
“算吧。”郑斯琦面对着乔奉天跑开方向,摘落半融雪花眼镜,“个朋友。”
“哎!”碍于挽个陆揖铭,郑斯琦下意思地伸手想扶他,也来不及。
乔奉天倒也没众目睽睽摔个四仰八叉那难看,只是只脚跟平移前滑,只膝盖触地后滑,重心猛是向后扽,手连忙撑抵在胯边,才不至腰背打地。从肩至腰,竟拧成弯虹型,掸眼看着,颇有breaking舞者风采。
“嘶——”膝盖接触大理石面磕痛酸胀乔奉天舌根跳,“操……”
“没事吧?怎?”
从陆揖铭怀里轻轻抽出手臂,郑斯琦两步上前,弓下腰。他倒是觉得很奇怪,奇怪怎总是能碰到这家伙在人群里不要命围追堵截。
依乔奉天耐力,他不大适合长跑。容易气短胸闷,缓不过来劲儿。上回在利大追詹正星那次,就够呛,面儿看着没事,回去闷闷咳半宿。
雪是不长眼,只管疯下,只管融化。乔奉天只要那稍稍张嘴,雪沫子就能见缝插针地溜进嘴里,在舌尖融开淡淡辛涩灰尘味道。嘴唇被吹麻微肿,抿抿,像将将移植上两片死肉。
吕知春跑太快,快到丝流连意图都没有。
“吕知春你能不能不跑!”
这皱着眉心儿空喊嗓,乔奉天突然就脱线似想到,世界上最没用话里,其中句就是“别跑”。
陆揖铭话里带笑,“那倒是挺奇怪。”
“恩?”郑斯琦拿
难不成,他主业是理发师,辅业是个放高利贷?
“站得起来?”郑斯琦伸手。
可惜乔奉天很不给面子没接。他满心满眼追随着已经拐过四岔路口吕知春,暂时抽不出半分工夫和这个人客气寒暄。
“没事儿。”
乔奉天摆摆手,匆忙撑地从台阶上站起来,长裤膝处那块布料,浸湿大团,“没事儿,没事儿。”
见两人间距渐大,乔奉天隐隐着急。用被漫天风雪扰心烦意乱,伸手撩把濡湿头发,提上口气,拔腿加速。
“操你大爷吕九春别让老子逮着你!”
见吕知春蹿上青衣江路上人行道,掺进密密人群,乔奉天也连忙穿过正嘀嘀鸣笛助力车流。
吕知春跑急,肩膀无意搡过个鞋跟颇高女性人。乔奉天隔半近不远距离,看她摇摇曳曳,雨伞偏斜,正担心她要原地平摔,就见她把挽住身旁男伴,自救成功。
乔奉天本想远远绕开两人,却无意和男伴打个对视,讶于对方是郑斯琦。这巧?这个念头将浮现,脚下就时没留神,“呲溜”在家停业铺面前大理石阶上,结结实实打个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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