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读书头脑和人格品行挂成正比绝非必然,乔奉天现在比谁都相信。
乔奉天目精准明确——不抬杠,不闹事儿,抓着詹正星就是顿揍。怕原前学几年柔道镇不住场子压不住台面儿,还短信嘱咐杜冬候场,随时准备增援。
出租绕听雨湖转个大圈儿,直接开去新区侧门。乔奉天付钱下车,时觉得自己是头脑发热火烧天灵盖,可原地转两转,想起吕知春病怏怏模样,
没记错话,还不开眼地聊骚过自己。
“乔哥。”吕知春按熄屏幕,低头笑下,“你说是不是这圈儿里人基本都不走心都走肾啊?是不是忒傻忒无知啊?”
心尖上嫩肉像给麦芒顶刺记。乔奉天不能闭眼装瞎笃定无疑地说句“不是”,对着吕知春,又没办法开口说“是”。
于是转移话题,换个方向。
“小春,能问问……你才19岁,为什在外面打工不回家?”
被沿,停两秒才自然开口,“詹正星,说说,怎认识?”
吕知春瞬间抬头,望着乔奉天眨眼。
“你大胆说。”
他把被子往上又提提,遮到鼻梁,才垂眼轻声道:“帮他洗过两次头发,留电话,约,没多想就……全他妈唬。”
乔奉天问:“唬你?”
吕知春微不可查笑容立刻隐精光,沉默地把视线移向光秃秃天花板。
乔奉天见他不答,也闭口不再多问,侧头看点滴瓶里药液滴滴答答已经没去半瓶。
三瓶吊完,吕知春嘟着嘴巴睡沉。还剩三瓶水,得缓几个小时再吊。乔奉天蹑手蹑脚合病房门,去厕所上层粉底,重戴回口罩。
下楼走到利院正大门,伸手拦今儿第三次出租,“师傅,利南大学。”
利南大学是利市人骨子里底气。学校百年校史,是中共部委直属全国重本,名满全国。挤破头想考进来芸芸学生多不胜数,能攀上这座象牙之塔人,却寥寥无几。
时值正午,利南天气晴好,病房外温煦阳光投射进屋内,撒在吕知春消瘦半边脸上。
“他说他喜欢,看顺眼,想跟处处。可他除上睡几次从来也没搭理过,弄时候喊疼也不听。”吕知春抿抿嘴,“那、那玩意儿也是他放进去,当时他说弄着玩儿结果看弄不出来,穿衣服就走让自己回去解决,说没关系能弄出来……现在想全是放屁。”
“小子照片有?”倒是看过李荔偷拍,可看等于没看。
吕知春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顺手掏出自己手机,“Bluded上他有发自拍给你……靠他把好友删。”吕知春不甘心地飞快戳捣着键盘,“找到,这儿有。”
乔奉天往屏幕前凑,眼看清这个詹正星——圈儿里能评个中等偏上,浓眉细眼,天生南相,唇周还无比骚包地养圈深青色细小胡渣。隐约觉得不眼生,确实来店里理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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