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陆续上桌,饭毕,陈让带齐欢出去,却没直接回去,开车到距离餐厅二十分钟广场。停好车,徒步往广场中心走。
两人坐在广场上石凳上,夜幕垂垂,穹顶暗色最浓,星点和月钩儿光芒也最盛。那夜色蔓延到天际,颜色就淡许多。
这样场合,很适合谈话,正好原本也打算要电话联系他。齐欢稍作酝酿,起个头:“你有没有什话要对说。”
“没有。”陈让回答很干脆。
齐欢侧目,“没什要问?”
“不喜欢。”
她奇怪:“不难吃啊。”
陈让说:“不够辣。”
“你不是不喜欢吃辣?”
他看向她,“现在喜欢。”
待虫子解决,话题也换个,先前那个问题,并没能听到她回答.
齐欢收到陈让消息时候,已是傍晚,她准备去吃晚饭,看清消息内容,稍作犹豫,最后还是依短信里所言,到酒店大门处等他。
陈让开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上来。”
她问:“去哪?”
他没答,反诘:“怕卖你?”
意识复述:“还想不想和陈让继续啊……”
……
左俊昊直打量着陈让脸色,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然而陈让如既往,面色沉和。他离门边只有三步之遥,迈过门槛,齐欢就在里面。左俊昊比他更后点,三步半。
齐欢没发现他们在外,专注聊着电话。
方才开个小会,短暂工作处理完,陈让就马不停蹄跑来找齐欢。路上遇到这个组里人,似乎是齐欢同事,看到他们时虽然表情奇怪,但还是给他们指路,告知齐欢去向。
“这个倒有。”
齐欢等他发问,关于方方面面,都做好准备。不想,他开口却是问:“嘴唇疼吗。”
她顿住,下午在
进去坐下,侍应引路将他们带到二楼包间。齐欢落座后不甚自在,陈让瞧着她不安分姿态,淡淡蹙眉,“你干嘛?”
“那什……”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陈让注视她几秒,“怕?”
齐欢顿顿,和他对视,“……没有。”
“那就好好坐着,好好吃。”他敛眸,没有更多言语。
“……”齐欢默默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车路往市区开,或许是太累,和他二人单独于车里相处情况,气氛本该紧张,但她竟不知不觉睡过去。
车停在家餐颇有格调餐厅前,全程小憩齐欢迷蒙睁眼:“吃饭?”
陈让点头。
她道:“组里有饭吃……”
原本要进去,不妨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音,他们便停住脚站在这。
齐欢那句,“还想不想和陈让继续”,隔着未关门,他们听得清二楚,那怅然语气中,若有似无带着丝自质问。
静默间,左俊昊心都吊起来。可惜没能听到后面,没等齐欢再说什,就听她“啊”地惊叫声。
“这飞虫……”
而后里头传来她咋呼飞虫有多大闹腾动静,似是卷叠报纸手忙脚乱拍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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