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铃声响,教室里又开始躁动起来。大课间,季冰群人来八班,围在陈让和左俊昊座位周围。说起周末去哪玩,意见不。
“去打桌球?”
“有什意思,天天打天天打,看到都要吐。”
“要不去唱K?”有人提议。
马上被否决:“别吧。”下巴抬指向陈让,“让哥不喜欢。”
齐欢被噎半晌,知道自己从他那问不出什。但想和他多说说话,她只能绞尽脑汁地转移话题,“对,请左俊昊吃饭,你真不来吗?”
他不说话。她就自言自语:“应该是下周,这周天个朋友过生日,们去新开那家皇朝湾唱歌,所以只能推后……”
“跟有什关系?”
“……就是想问你到时候吃饭去不去。”
陈让声音没有什起伏,“你请他吃饭,去干什。”
凉凉水入喉,混沌精神稍微清醒些。
“听说你前两天和别人打架?”齐欢试探性地问。
陈让不置可否,从鼻音里淡淡地嗯声。
“为什?发生什,是你们惹到谁,还是——”
“齐欢。”他喊她名字。
齐欢听不到声音,以为信号不好。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看。
信号满格。
她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手指无意识扣着被单,“陈让,你怎不说话……?”
“说什。”
“你刚刚在干嘛?”
齐欢听说陈让他们和社会上人又干次架,闹得还挺大。
她们学校人知道不多,白天在学校只听个大概,又因为有事好几天没能去中门口找陈让,直心神不宁。
晚上,齐欢洗完澡披着湿头发趴在床上,随便翻翻书,个字都看不进去。她翻来覆去,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手机握在手里,拿起又放下。
“哎啊啊啊啊——”
把手机举过头顶,齐欢放在眼前看,纠结许久,终于拨通那个早已背熟电话号码。
说也是。虽然陈让对什都没有太大兴趣,但KTV太吵
“你好久没看到,不想啊?”齐欢不正经地跟他打诨。
陈让说:“不想。”
她笑,点都不害臊:“想你啊!”
“……”
下秒,电话就被挂断.
齐欢话头被打住,她应:“嗯?”
“你很闲吗。”陈让问。
“……”
陈让懒得和别人说话,更不喜欢说废话。
然而到这个份上,却破天荒地没挂齐欢电话。就让气氛这僵硬着。
“睡觉。”
齐欢顿下,“把你吵醒?”
他那边有窸窸窣窣声音,响起阵。
……
黑沉房间里,陈让把床头柜灯打开,背着墙,随手拿起玻璃杯,仰头喝点水。
第次没有接。她不死心,又重新拨遍。
正当她做好拨第三遍准备时,那边终于接起来。
陈让略低嗓音响起来,有点烦躁,带些淡淡倦意,“喂?”
“陈让!是是。”齐欢很欢喜。
那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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